有好事者突然想到,这位好四年前跟静亭侯府的乡君订过婚,后来婚事虽然没成,但也算是有过一段,该不会是那乡君克的?不然一个骑术j-i,ng湛的贵公子,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摔下马背了?

当一个人认定某件事情以后,他会掐去中间逻辑关系,直接给出简单粗暴的结论。

比如说班乡君克夫。

明明两年前两家就退了婚,忠平伯府也准备重新给谢启临重新定亲了,现在谢启临出了事,还是有人把事情扯到了班乡君的头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班恒从外面回来,气得在家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谢坏水摔坏了眼睛,关我姐什么事,又不是我姐把他推下去的。什么克夫,他又不是我姐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世人都是愚昧的,”班婳穿着繁复讲究的裙衫,头上戴着今年新出的宫花,在丫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弟弟的院子,“他们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你为这些蠢货说的话生气,气也白气。”

“我这是为了谁啊?”班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挥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咽着口水道:“你的梦……成真了。”

班婳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叹口气道:“五年后,你就不是世子了。”

“那你也不是乡君了,”班恒瞥了一眼他姐身上的金银首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姐弟俩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乖女,”班淮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画卷,“你看看这里面谁比较可能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班家四口都知道,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这是当朝右相石崇海。”班淮打开画卷,指着上面的瘦小老头子道,“这人出身寒门,看起来对陛下很忠心,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是这个老头,”班婳瞥了一眼后摇头,“那人没这么丑。”

“你在梦里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住,”班恒好奇的问,“怎么知道他长得好看的?”

“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永远不会懂的,”班婳抬了抬眼皮,“下一个。”

“这是当朝左相严晖,很多时候都跟陛下作对。”

“不是。”

“尚书令周秉安?”

“也不是。”

“兵部仆s,he?”

画卷看了一大半,班婳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摇头,不断地摇头。

“这已经朝上比较有实权的官员了,”班淮看着扔得满地的画卷,脸上带出苦恼之色,“宗室那些王爷郡王都是蒋家人,肯定也都不是,究竟还能有谁呢?”

班婳顺手打开一卷画,上面画着一个很年轻人的男子,玉冠锦袍,看起来格外有风采。

“错了,错了”班淮抢过她手里的画卷,“这是其他府上的未婚郎君,不小心混进去了。”

“父亲,这位你别想了,”班婳没有阻拦班淮抢画的动作,“全京城多少女人盯着他,找这么个夫君该多糟心。”

“参考参考不行么?”班淮嘿嘿一笑,“你不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吗,这个肯定符合你的标准。”

“想到五年后我们就要过上艰难困苦的生活,再好看的男人都不能让我心动了,”班婳趴在桌子上,神情恹恹,“反正五年以后,我也没有成功嫁出去。”

班恒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姐,你还是去别庄养几个男宠吧,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反正那些公主县主什么的,养男宠的也不少。

班婳不想理他,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很多,但是长得好看又有气质的男人却很少,但是这样的一般都有身份,就算没有身份,也被公主郡主们带走了,哪还轮得到她?

见班婳兴致不高,班恒决定讲一些谢启临的倒霉事让她开心开心,“谢坏水被抬回家的时候,听说血把半边脸都糊了,那场面简直啧啧啧,像这种负心汉,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眼睛都摔坏了,容貌肯定也要受影响,真可惜,”班婳幽幽叹息一声,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不过摔得好!”

“我早就受够这个神经病了,跟个烟花柳巷的女人跑就跑了,被抓回来以后,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恶心样子,真当我非他不嫁似的,脸那么大,怎么不去求娶公主?”

“因为他身份不够啊,”班恒专业给自家姐姐拆台,“他家虽然领了一个爵位,但也是寒门出生,皇家公主哪儿看得上他?”

“这种皇室看不上的男人,转头为了个烟花柳巷女人跟我退婚,这种事说出来很有面子么?”班婳没好气的朝班恒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反正我们早晚也会被新帝给夺去爵位封号,现在该吃吃该喝喝,想办法再偷偷置办点产业,能风光多久就风光多久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风风光光又一年,反正以他们家这点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你说得对,”班淮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去把上次看到的古董扇子给买下来,以前你母亲不让,现在应该没有意见了。”

反正他们家这么多钱,现在不用以后被抄家就没机会用了。

果然这次班淮再去向y-in氏讨钱用,y-in氏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顺手还多给了他两千两银票,让他看着什么女孩儿稀罕的东西,就给自家闺女买回来。

京城的人突然发现,静亭侯最近阔了起来,什么珍稀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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