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我就是这样的人,命中注定了的,逃都逃不了的!”
“唉,兰玫,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不知道改错!”
“萧哥,别为我叹气,我不值得你叹气。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后你来这里上班,就算看见了我,也不许认我,更不许告诉其他同学说我就在这个按摩院。”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你也不愿意有我这样一个进过局子的按摩女朋友吧?”
“兰玫,我也是搞按摩的耶,有按摩女做朋友又怎么了?”
“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从今天以后,我们就不认识了,你千万记得哈!把手机上的通话信息全删了,我这里也是,别在任何地方留下和我有过交往的痕迹。”
“兰玫,犯得着吗?”
“萧哥,我都是为你好,为同学们好,我不想让他们有个我这样的同学。好了,我关了,拜拜!”
我还想说两句,可是话筒里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叹了口气,一边为兰玫感到惋惜,一边又暗自兴奋。和兰玫配对的污七八糟的事终算有了个了结,终算没弄得沸沸扬扬。
兰玫已经退学了,我就没有必要再住旅社了,毕竟住旅社不便宜。晚学后,我重新搬回了宿舍。席未躺在床上,看着我,吃吃地笑:“萧哥,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被女人追得没办法的男人!”
我瞪着眼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害的!你要不拿钥匙给她,我会四处逃难吗?”
“呵呵,萧哥,今朝有酒今朝醉,人嘛,活得那么累干啥?逢场作戏玩玩,有益身心健康!”
“你家伙第一能制造谬论!”我笑道,“现在我回来了,你要再敢把钥匙乱给人,我和你没完!”
“萧哥,这你可以放心了,我保证不把钥匙再给人了。不过——”
“不过什么?别给我耍花样!我就知道你家伙花花肠子多!”
席未笑道:“萧哥,我在你眼中就这样子一个形象?”
“哼,你还能给我什么形象?”
“嘿,倒是哈,我还能给你什么形象呢?”
“你刚才‘不过’、‘不过’的,要‘不过’个什么名堂?你还没说呢。”
“没啥,我想说的是,我们全都出双入对,你就不眼红啊?”
“我?眼红?切!你们他娘的全拜了天地都不关我屁事!注意,全部配齐,别他娘的又空出一个来——”
“呵呵,萧哥,你真是幽默!”
“我幽默个球!”我气呼呼地道,“惹什么不好惹,你们他娘的专门喜欢惹女人!”
“不是惹女人。”席未道,“叫各取所需,现在这个社会,谁不堕落就他娘的落伍了。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虽然是大城市的人,可是你比我们小县城出来的都落伍!”
我呵呵笑道:“感谢夸奖,呵呵!”
席未也笑:“我c,ao,我怎么听着也像是夸奖啊?”
“席未,人呢,各有各的活法,有人愿意活得累,有人愿意活得轻松,我们不应该要求一致的吧?”我故作深沉地道。
“谁不愿意活得轻松点?还愿意活得累,真真是扯淡!”席未哂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正色道,“活得轻松有活得轻松的理由,活得累有活得累的理由。其实,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爱,而且必须为爱付出时,他就活得累了,但他的心里未必觉得有什么累,外人看上去的累,正是他轻松的所在。”
“萧哥,按你这种说法,你就是那种外人看上去累,而你自己并不觉得累的人了?”席未嘻嘻笑道。
“不!”我黯然道,“我是真累了。我是在外人看来很累、自己感觉也特别累的那种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轻松一下?”席未不解地道,“毛主席告诉我们要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你只要放下包袱了,就轻松了。”
“我也想放下包袱。”我喟然道,“我也想轻松地过完每一天,过完这一辈子。可是我身上的包袱太重,已经不可能放得下来了!就这么将就着过呗。”
“萧哥,你这种想法,我不敢赞同。”席未道,“要说包袱放不下,除了你老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在外面找找女人,逢场作戏,有什么大不了的?”
“席未,你不明白的——”我说,“算了,讨论这个没有什么益处,我还是看会儿书吧。”
我拿本教材出来打发时间,席未不再和我神聊,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09.周末没情人
x月x日
星期一,晴儿告诉我许朵回去过了,说是很喜欢我给她买的小考拉熊。晴儿的电话才停,许朵的电话就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