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醒了吗?”赵春海轻轻扣着门,在外面小声唤道。
晏莳轻手蹑脚地从被窝里出来,披上一件衣服轻轻地将门打开“怎么了?”
“高解元在楼下等您呢。”赵春海道。
晏莳倒没料到他来得这么早“好生招待着,我马上就下去。”
然后又关上门往回走,还没等走到床边时,就见花凌揉着眼睛在往起爬“哥哥,是谁呀?”
“吵醒你了?”晏莳几步走上前拿过被子裹在他的身上,“早上凉,别冷着了。是赵春海,他说高长庚来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先下去看看。”
“我也要跟哥哥去。”花凌迷瞪着眼睛伸出手在床上胡乱摸着衣服。
晏莳看着好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衣服,像哄孩子那般“来伸手。”
“哥哥我自己会穿的。”花凌有些别扭的伸出胳膊。
“外面冷,自己穿怕再着了凉。”
花凌看着晏莳也没穿外衣,当下就有些急了“可是哥哥你还没穿衣服呢,你站在那里不冷吗?”
“我有内力护体,不冷的。”说话间,晏莳已经帮花凌把衣服穿好了。
两人梳洗已毕,相携着下了楼。
曲流觞早已在楼下与高长庚攀谈着。
“高老爷久等了。”晏莳抱了抱拳。
高长庚也回了一礼“是在下来得太早,打扰了公子歇息才是。”
双方客套了几句话,高长庚便邀请晏莳入府,晏莳同意了。
高长庚为晏莳准备了马车,不过晏莳没坐,坐得仍是自己的马车。
到了府内,高长庚将几人请到正堂之上,屏退下人后,竟突然跪倒在地对晏莳行了个大礼“草民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莳与花凌对视一眼,心中虽是诧异,但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高解元请起。”
高长庚听命站起身来,晏莳又道“不知高解元是如何认出我的?”
高长庚道“回王爷的话,昨日回府之后听到下人的禀告,得知有几位是从皇城游学来此的公子,这几位公子衣着上品,气度非但,一看就知非富即贵。其中一人姓宴,宴乃是国姓,王爷又从皇城而来,皇城里又没有姓宴的富商,那必是哪个皇亲国戚了。草民料想,普通的皇亲国戚是不会来找我一个区区草民,草民无权无势,并不会帮着皇城中的贵人做什么要紧事,家中虽有财富,但与皇城中的富商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草民思来想去,能让皇城中的贵人屈尊看得上眼的,也只有草民这一身的才华了。而最需要人才的,除了当今圣上,也只有四位成年的皇子了。”
晏莳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这个高长庚心思过人,着实不简单,希望可以为他所用“既然你猜出本王的身份,那可能猜出本王是哪位皇子呢?”
“自然是可以的。”高长庚气质沉静,语气充满了笃定,“王爷乃是当今的大皇子。只有当今的大皇子势力单薄,才需到各地亲自选才。”
“那么你可愿意?”晏莳也不卖官司,很是直截了当。
“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草民敢断定我今后定会是贤臣,只是不知王爷可会是明主?”
高长庚这话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了,可也却意外的坦承,若是他当场应承下来,倒觉得这话并不可信。
晏莳微微一笑“本王不会让高解元失望的。”
“王爷如不嫌弃寒舍,不如在此暂住几日?”高长庚道。
“那就麻烦高解元了。”晏莳看向他道,“还有,我们的身份还需保密,景初是我的字,高解元可直接唤我景初便可。”
高长庚答应下来,正在此时,有仆人进来禀告“老爷,二老爷来了。”
高长庚眯眯了眼“请他进来。”
晏莳神色不变,倒是花凌有些沉不住气,椅子上的屁股微微抬了抬,晏莳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又老老实实地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
“长庚,我听说家里来了客人?”话音未落,人便已来到众人面前,晏莳这才瞧清这个人,生得高大英俊,果然是一副好皮相。
晏莳等人从椅子上站起,高长庚点点头“方才瞧见你还在睡着,便没舍得叫你,这几位都是从皇城里游学来的公子。”高长庚将晏莳等人一一介绍给了查南。
“我是这位公子的男妻。”等高长庚介绍完了,花凌十分霸气地补充了一句。
“几位远道而来,真是失敬失敬。”查南笑着拱拱手,举止谦和有度,若不知此人的真面目,还真会被他这副皮相给骗了。
晏莳笑道“不请自来,是我等失礼在先,还请勿忘见怪才是。不知公子是?”
“本人姓查名男,与长庚乃是夫夫,诸位公子叫我的名字就好。”查南自我介绍道。
晏莳拱拱手“原来是查兄。”
花凌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趁人不备悄悄地往曲流觞那边凑了凑,不知与他说了什么。
很快有仆人进来禀告说早饭已经备好了,高长庚便请晏莳等人过去用餐。
高家果然是大户,一看桌子上的早饭便是用了心的。
查南坐在高长庚身边,时而与他低声说笑,时而给他夹些东西,看起来情意绵绵。
“高兄和查兄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晏莳道。
查南笑道“宴公子,实不相瞒我能有今天全仰仗着长庚,如果没有长庚就没有今天的我,长庚对我的好我时刻放在心上,一辈子都不能忘。我也没什么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