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前者只是个普普通通笑起来很好看的私塾先生,后者只是一个虽然策马驰骋了几万里但依然心怀赤诚的青年侠士。
如今物是人非,青年侠士的眼睛里染上了痛苦与疲惫,可私塾先生的眼睛里却依然如同当初那般,带着浅浅的笑意。
私塾先生,或者说是状元郎,他把一切都交托完毕,起身离开酒馆的时候,依然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他打着那把朴素得不能更朴素的伞,和侠士道别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了一种快乐。
他并不感觉难过,也不觉得自己是易水边的荆轲,他只是从伞下抬起头,看着头顶那昏暗的天空,感觉从未有过的满足。
九年了,他身负皇恩,身负故人的期望、嘱托,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他终于可以为前后两任君王、为天下为百姓做一点什么。
他觉得很开心。
等到状元郎的身影在雨中渐渐消失,傅云章在这部电影里的戏份也正式宣告结束。
之后状元郎到底活没活下来,电影里没说,只是最后侠士再一次远走天涯的时候,他的腰间却多了一把笛子,开头的时候放在私塾先生的桌上的一把笛子。
有一个人他曾经想走过万里河山,却九年只能居于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