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沾满了泪水,他手里捧着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整个人都在发抖,完完全全激发了孟父的爱子之心——毕竟孟钦时就没有这么惹人怜爱的时候。孟母只感觉自己的一颗慈母之心被击中了,二话不说就要带着秦锦回家。

靠在孟父宽大的怀抱里,成年男子身上独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父亲才会有的安心可靠,这种感觉是过去完全没有过的体会,秦锦靠在他的怀里几乎昏昏欲睡。

那是他第一次进孟家大门,不同于顾家那种金碧辉煌门缝里都渗透着人民币味道的感觉,孟家就是一个空气中弥漫着温和亲情味道的家。那是真正的家,里面住着他们的家人,孟雅和孟钦时一前一后迎出来,对于缩在孟父怀里被雨水淋透瑟瑟发抖的秦锦颇有些意外。

那一晚,秦锦被安排住在孟钦时的房间,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娃娃,在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孟钦时洗完澡出来,刚拉开被子坐进来,就感受到了秦锦下意识的往墙角又缩了一缩,几乎整个人快要嵌入雪白的墙壁里。

“你怎么啦?”孟钦时躺进了床上,轻轻拍了拍秦锦的肩膀,却感觉到对方整个人都在发抖,窗外雷声轰鸣,每一道闪电劈下来,秦锦的身体就抖得厉害一些。孟钦时似乎察觉了什么,他整个人靠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是不是怕打雷啊?”

秦锦的脸色苍白,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珠,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孟钦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别怕呀,我在呢。”孟钦时撞进了他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里,心登时软了半截,他将秦锦拥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脊背:“我陪着你。”

那只小狗没能活过当晚,因为伤势太重第二天早上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孟钦时陪着秦锦在院子后面的槐花树下将它埋了。

“嗯,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孟钦时站在槐花树下,开口询问道。

秦锦的情绪很低落,他蹲在埋葬了小狗的泥土旁边,闷闷地开口:“什么?”

“给它起个名字啊。”孟钦时眉眼上扬,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叫它什么呢?”

“小豆包。”秦锦突然说道。

“什么?”孟钦时瞪大了眼睛,嘟囔着说道:“不行啊,怎么能叫这个呢。”

“为什么不可以?”秦锦冷冰冰地问他,好几次在书房听见孟母扯着嗓子叫孟豆包,听多了也就记住了。

孟钦时挠了挠头:“你...喜欢啊?”

“嗯,喜欢。”秦锦应了一声。

“那......”孟钦时迟疑片刻,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如果你喜欢,它就叫小豆包吧!”

一阵刺耳的哨声将秦锦拉回现实,只见网球场上一片混乱,坐在前排的闻澈他们飞快的冲进球场,秦锦反应过来,网球场中央围了一圈人,孟钦时站在那里用手捂着额角,指缝中有血不停地渗出来。

孟钦时的对手拿着那只断裂的球拍,另一截断裂的部分落在孟钦时脚边,上面还沾着血迹,只看一眼,情况就十分明朗。

秦锦瞳孔一缩,随后迅速朝着球场中央跑去,他拨开人群走进去,站在孟钦时面前,神情前所未有的紧张:“怎么了?”

“没...没事儿...不疼。”孟钦时摇了摇头,只觉得指尖有源源不断的血淌下来。

秦锦没理他,拖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走。”

“比赛呢,还没打完。”

“比什么?”秦锦回过头来瞪着他,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愠怒:“你在流血你知道吗?”

孟钦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任由着秦锦拉着他往球场外面走,掌心里的温度紧贴着他结实的手腕,那是所有人都无法体会的温柔。

他是我的,孟钦时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第33章 作死的代价

体育馆里的医疗室里空调呼呼的吹着,秦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医生给孟钦时的额角上做清创,也不知道那个网球拍是怎么长的,竟然硬生生叫二中那个主力队员给挥断了,球拍断裂的部分刚好打在孟钦时的额头上,从额头到眉骨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算很深,但是却流了不少血,连同着他白色的队服都沾染了斑斑血迹。

“别动!我给你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碎渣子。”医生扳正了孟钦时的头,在清理干净血渍的伤口上仔细打量着。

孟钦时倒吸一口冷气,冲着那医生哀嚎:“医生姐姐,你轻点儿,我的头要被你掰下来了,哎呦哎呦!痛痛痛!!!”

“嘘——!”医生忍无可忍,冲着他皱紧了眉头:“这么大个男孩儿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似的,叫什么叫呢,多大点事儿,别叫唤!”

“秦锦——”孟钦时回过头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目光冷冷的秦锦,还没说话呢,医生沾满了酒j-i,ng的棉花就戳上来了,强烈刺激下他疼得一声惨叫,活生生把医务室弄成了一个杀猪现场。

医生被他叫得手一抖,手里的镊子险些掉在了地上,她不耐烦的嚷嚷着:“哎呀我说你这孩子!乱叫什么!酒j-i,ng是有点刺激,但是也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秦锦的目光在龇牙咧嘴的孟钦时脸上来来回回,眼神里有一丝笑意一晃而过,这人还真是会给别人制造笑料,他以后是要当谐星吗?

“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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