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认你这个哥哥,认你们一家人?”秦锦走远了,孟钦时便不再压低音调,他只要一想到顾延平的所作所为,他就对冠有这个姓氏的人充满了敌意:“你们对他的伤害还不够吗?你一遍又一遍的找他,到底图什么?”

顾之昀极力克制着情绪:“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们顾家的家事。”

“他的事就跟我有关系!”孟钦时仰起头看着他,表情十分陌生,深邃的眼眸褪去了笑意,一层寒意油然而生:“你们别想再伤害他了。”

“我很感谢你对之杭做的一切。”顾之昀开口说道:“但我希望你能有个分寸,因为有些事情,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应该c-h-a手,这个道理可能你再过几年更能体会。”

“他叫秦锦,谢谢。”孟钦时冷冷的纠正道,他侧过头,余光瞟到了站在远处路灯下的秦锦,单薄的身躯包裹在蓝白相间的校服里,正低着头将脚边的石子踢出去很远。

他在等我,孟钦时在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

随后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顾之昀,用最郑重其事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我的秦锦,不是你们的顾之杭,我希望你能记住,并且转告给你的家人,否则下一次我一定会揍你们。”

第39章 放榜的日子

期中考放榜那天早上,孟钦时在出门前对着他爸留在家里的财神爷拜了三拜,还给他老人家上了一炷香,态度十分虔诚。

秦锦站在门口换鞋,一脸冷漠:“这是财神,又不是文曲星。”

“总归是个神,万一显灵呢?”孟钦时临到门口,有转过身去拜了三拜,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换,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出门。

巷子口的早餐摊子热气蒸腾,深秋时节的清晨,上班的上学的都喜欢在这里吃点再走。兴许是刚出炉的馒头包子,又或者是一碗暖烘烘的面条馄饨,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闻着味儿就清醒了,吃完再挤上公交开始一天的奔波劳碌。

秦锦手里捧着热豆浆,另一只手捏着软乎乎的豆沙包,咬了一小口就被人拉上了公交车,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户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吹进来的风刚好能缓解人多而带来的沉闷。秦锦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动作斯文得像个小姑娘。

孟钦时与他完全不同,吃起东西来简直称得上狼吞虎咽,就跟饿了三天刚放出来似的,同时拿到手的早餐他这会儿已经连装牛r_ou_包子的塑料袋都扔了,豆浆也在上车之前喝得j-i,ng光。他靠在座位上,微微眯起眼看向秦锦。

下一秒,他瞳孔一紧,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秦锦低头喝着豆浆,公交一个急刹车,r-u白色的豆浆ji-an起来站在了他的唇角,覆盖着粉红色光泽的薄唇上沾了几滴r-u白,看上去十分的惹眼;青春期的少年难免会有冲动,尤其是身边这个人昨晚上还以某种不可描述的姿态在自己的身/下喘息。

那时,他的唇角似乎也沾了一点白,大概是某种黏腻的液体——

想到这里,孟钦时突然感觉到浑身一热,在这人挤人的公交车上,在这个积极向上阳光明媚的清晨,他居然可耻的**。

注意到他的目光,秦锦终于停止了专心致志喝豆浆的动作,回过头看着他:“你干什么?”

孟钦时如同被人抓包的小偷,迅速往身前一挡:“没…没什么!”

这无异于欲盖弥彰,秦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窗口缩了缩,用嫌弃又鄙夷的眼神将人打量了一遍:“孟豆包,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我以前不就回答过嘛。”孟钦时一边委委屈屈里掏出一张卫生纸给秦锦擦干净唇边的豆浆,一边小小声补充道:“还不是脑子里都是你,不然也不会这样。”

位于c,ao场边缘的跑道上,那张高一年级期中考试大榜格外的张扬,大红色的底,黑色的字,一眼看过去简直像挂了一排喜气洋洋的春联,叫人不得不吐槽一句校长他老人家捉急的审美。孟钦时拉着秦锦往人群里挤,硬生生的挤到了第一排。

他指着最前面那个占了整整一张红纸的放大加粗的校长亲笔书写的毛笔楷体字,一脸兴奋地说道:“秦锦!你快看!你的名字好大!”

秦锦:“…………”他此刻简直是面如死灰,头一次看见人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如此醒目,而且挂在这么多人围观的墙上,如果不是后面跟着他的各科成绩,他都觉得自己这是因为犯了什么大错被拉出来公开处刑了。

“你看看你自己,行吗?”秦锦一向都没有看榜的习惯,今天只所以会来也是关心孟钦时到底有没有如愿以偿考到年纪前一百,因此他下意识的朝着五十到一百名那头走,目光从第五十名起一个个浏览过去。

孟钦时反而紧张了,他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玩意儿,破天荒的在这个期中考试大榜停留了十分钟之久——以往,他是不会看这种榜单的,反正名字就写在最后一张纸上的倒数那几个又不会丢。

秦锦已经看到了第九十五名,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名字,孟钦时也跟着看过来,随着名次一点点往后,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年纪前一百名,没有孟钦时同志的大名。

当然,这并不是最令人深受打击的,让孟钦时彻底丧失意志,变得了无生机的是,秦锦手指一抬,冲着年纪排名第一百零一位那儿一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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