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最近的题目简单大家都分儿不错,老师估摸着可以更进一步了,于是今天难度突然就窜了至少两颗星。

沈暮央前边儿的选择题填空题做的还挺顺,做到大题时,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

“我的天,小央你做前面的题连草稿纸都不用吗?”正纠结于某道填空题的关沫冉烦躁之余瞟了眼同桌,看着人那进度及草稿纸上雪白干净的一片,世界观有点儿崩。

沈暮央做到第二道大题了,正在默读题干,提取有效信息,眼睛没离开题,食指轻轻抵在唇上,示意她别说话。

关沫冉愣了愣,看着身边认真安静做题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起来。

窗外秋日暖阳懒洋洋地洒进来,靠窗的沈暮央就浸浴在这一片金色中。

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笔,时不时在卷子上涂划下又时不时绕着拇指转几圈,眉间微锁。

连带着校服都染上一层薄薄的明亮软柔。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就是这学期吧,女孩从一开始说要以孟寒学姐为目标,她们听着像个冷笑话,后来真的开始听课、做题,小测成绩越来越好,再到现在,明明外表上还是个小孩,性子还比以前更活泼了些。

但就是不一样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j-i,ng气神儿,阳光而温柔,认真而坚韧。

美好柔软的让人想感叹青春,想珍惜时光,想也要不负年少时光,无论是玩得尽兴亦或是学得艰深,都该成为记忆中最令人怀念的悠悠岁月。

关沫冉静默着走了会儿神,心不知怎的就前所未有的沉静了下来,也转过了头仔细读题。

她不想像小央一样定那么伟大的目标,但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儿—中考,在身边同桌学习的气氛带动下,她也想稍稍认真些对待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下一堂课就是体育课了。

她这个时候拖慢了小央的做题进度,没做完,以小央这副沉醉学习的状态,怕是要忘记看孟寒学姐的约定,在这与卷子斗争到底了.

解决了前边儿的大题后,只剩下最后一道题,这一般属于压轴题,对于普通学生而言则可以与附加题划等号了,大部分学生只能做出三、四小问其中的前两问。

沈暮央松了笔,手指捏了捏后颈,扭转了下脖子,喘口气。

准备一口作气攻下最后一个难关。

前两问按部就班两分钟就解决了,都不需要动脑子,非常常规标准化的题型,类似的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道。

到了最后两小问的时候,就有点儿难以动笔了。

而且两问紧密相连,做不出第三问就没法写第四问。

沈暮央拧着眉看了会儿,把水珠笔换成了铅笔,尝试着开始画辅助线。

连着擦掉了好几条,怎么画都不对,可她还是很耐心,没有半分气馁不耐烦。

没办法,这种变态题都是给天才拉分准备的,得靠智商,像她这种拼努力的,加上前世的积累,也只能够上一般厉害的标准,想赶上真正的学霸,还得多费些功夫。

“叮铃叮铃~”下课铃响。

沈暮央被这突然的一连声吵到,蹙了下眉。

关沫冉放下写到第三道大题的试卷,悲凉地看向身边徜徉在题海的同桌,果然.

“小.央.”关沫冉试探地小声喊了声,欲言又止,怀疑自己这样打扰一个热爱学习的乖宝宝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嗯?”沈暮央因着这弱弱的声儿,抬眸看了眼她,惊觉同学们都已经起身活动起来,教室里热闹非凡。

她想起什么,干净利落把没做完的卷子折两折塞进了课桌里,套上笔帽将笔丢进文具袋,一把拉好拉链,站了起来。

全程行云流水,风风火火,半点儿磨蹭都没有,跟刚刚坐那一丝不苟,好像这辈子跟题海分不开了的不是一个人。

关沫冉目瞪口呆,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

“快点儿啊,愣着干嘛?下节不是体育课吗,看孟寒学姐去!”

.

每周体育课的网球练习对孟寒而言算是雷打不动的运动项目。

高中的课业忙了很多,一周也就这么点儿时间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

她的几个好友都会玩网球,但也只限于“会”这么一个很浅薄的层面,跟她这种半专业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可体育课,只有同班同学才一起上,于是她也就只能凑合地跟好友打,一般是车轮战,她一个挑另外三个。

照惯例虐完三位好友,也出了一身大汗,整个人都通透了,孟寒扯了块毛巾跟着好友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休息。

橡胶材质的c,ao场地面传来鞋底的摩擦声儿,刚坐下没一会,送水大军如期而至。

这只是一节普通体育课,除了各年级有那么一两个班同课,绝大多数其他班学生都坐教室里上课呢,所以大军今天并不浩荡,加上沈暮央跟关沫冉也就十个人的样子。

远远的,孟寒就看见那个女孩了,身边儿挽着另一个小姑娘,背后是橘红的夕阳,给她的轮廓晕染出温柔的色调,看起来乖巧得叫人心软。

一堆人群里,分外扎眼。

她对那女孩真是没来由地有好感。

“哎,还真有送你ice水的,那水那么冷门,还死贵,也就你这种败家小姐喜欢,还非它不可。”坐旁边的鹿君曦突然抬胳膊撞了她一下。

送水大军就挤到她跟前了,女孩明媚的笑颜,两颊窝着浅浅的梨涡,伸过来软白的手臂,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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