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饭吃了一半,沈暮央才从爸爸的口中明白今天这顿晚饭这么丰盛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梁之秋最近不光只像以前那样喝喝下午茶、打打牌、逛逛街过她的阔太太生活了。

她在做这些“修生养性”的休闲事物同时,还替爸爸关注起了当今的合作潜在机会。

梁之秋跟一个常年与她喝下午茶的牌友贵妇小姐妹那里搞来了个合作,那位贵妇小姐妹的老公也是个公司老板,还是专门做投资的,商业嗅觉非常灵敏。

沈凡通过这条线和那边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图,今天的意向见面就谈的非常融洽,因此他觉得可能要搭上一条大船,相当开心。

“小央,你知道我们想做的是什么吗?”沈凡小抿了一口红酒,兴致勃勃跟女儿要分享自己的事业。

梁之秋却c-h-a进话来,“你看你,小央怎么知道呢,你告诉她呗。”面上笑得也是娇嗔又带着一丝慈爱。

俨然又恢复了一副家中女主人的语气。

“.”

沈暮央心说,这可真不容易,这女人多久没这个底气这样说话了?

沈凡没像平常一样不给她面子,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我逗逗女儿嘛。”复又重新看向沈暮央,“爸爸这次打算投的是一个做共享洗衣机的项目,通过押金的方式,人们可以扫二维码启动它。”

沈暮央眸子里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沈凡继续道,“小央,你之前说你投资的共享单车的项目,事实证明你的眼光很毒,这个“共享”确实是个好元素,很多项目一跟它扯上关系,那含金量蹭蹭蹭地往上蹿呐。”

梁之秋适时地接了句话,“这多亏你郝阿姨肯帮忙,我跟她磨了好久呢,她才帮忙跟她老公引荐的老沈。”

言语之间,不无自得。

也是,立了一个大功,爸爸都高兴坏了,她可不有资格卖弄一下吗?

好像也无可厚非的样子。

但关键是,这真的是立了大功吗?

沈暮央沉吟了一会,看向沈凡,“爸爸,你觉得共享究竟是什么?”

沈凡喝着小酒,笑吟吟望回去,“共享啊,就公用.”刚开了个头他就语塞了,一时好像也有点说不清这个元素的具体含义。

“共享,指的是闲置资源的再利用,最大化地发挥闲置资源的价值,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而不是.”沈暮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创造闲置资源。”

沈凡握着高脚杯的指尖一下子泛出了青白,他感觉他好像即将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沈暮央叹了口气,“爸爸,你做的这个共享洗衣机已经违背了共享的初衷,而且可以说市场上目前突然涌现的一系列共享项目,都是“伪共享”。”

“你们做的东西,不叫共享,应该叫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租赁。只是通过收取押金的形式把物品的使用权暂时租用出去。”

随着租赁两个字的落地,沈凡的心也重重的震了一声。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上一次听沈暮央聊她的投资时那样,气定神闲又胸有成竹。

仿佛他眼前的这一位并不只是一个刚刚升入高一的平凡女孩,而是一个深入商场多年,通晓各类j-i,ng髓的资深商业人士。

梁之秋不懂这些什么共享啊、租赁啊之类的鬼东西,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好拉来一项目,怎么被这小丫头三言两语说的,就一下不值钱了。

合着就她一丫头片子聪明厉害,就她看中的项目最值钱是吗?

“小央啊,你还小,讲得这些呢也有些局限偏激了,老沈多少年的经验了,这能看错啊,还有你郝阿姨家的先生,专门做投资分析,那眼光一准儿的灵。”

她不敢硬碰,只好软着态度旁敲侧击,话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不懂就乖乖闭嘴,当你的高一学生去,别在这瞎说话掺和,坏了家里的好生意。

沈凡却是大手一挥,阻止了梁之秋的话语,他在研究这个项目的时候,心底就有着隐隐的疑问和不安,如今,沈暮央一席话叫他几乎是豁然开朗、醍醐灌顶。

沈暮央歪了歪头,笑着瞟了梁之秋一眼,继续,“而且共享洗衣机这种项目,跟共享单车还有很多的不同,并不仅仅只是一起占了个共享的头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

“第一,共享单车它不需要门面,直接在大街上打的桩,这可以节省很大一部分成本,而共享洗衣机呢?你们觉得如果大街上到处是这玩意,不会影响市容,整个城市不是乱套了?成本方面它所耗费得就是一笔极大的数目,而之后是否能回本,这可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第二,共享洗衣机跟街道上那些洗衣店究竟有何区别?人家洗衣店还能额外提供人工干洗等多项服务,这一点上,很难打过传统洗衣店吧。”

“第三,共享洗衣机要如何确保其的耗损问题,就连共享自行车这么便宜的器材都会有人贪小便宜想要私家占领,或者由于不是自家东西用起来非常不爱惜,损坏是家常便饭,洗衣机这样的价格,真的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第四.”

沈暮央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将这些现实问题展现在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彻底明白这个项目有多行不通。

其实,沈暮央还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正是因为前世的共享单车风靡起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年,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共享项目,无一例外,几乎全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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