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复,空气似凝固了一般,院内瞬间变得寂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一阵寒风吹来,吹落了那梅树上所剩不多的花瓣,两个女子迎风对立。

衣服就她手里,那么近,又那么远,驸马府去年种下的红豆已经发芽了,她忍不住心中的千万疑惑,败给了心中的所爱,先开了口,“她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哪儿?”

李瑾玥看着衣服的残角处绣有一支金线梅花,又想起了赵宛如刚刚视线的停留处,梅花是大宋的国花。

她们说,宋皇的长女像寒梅,美而傲。

她欲要说什么,但很明显对方没有给机会。“你也是会武功的吧,为何会被人敲晕?”

“额...”李瑾玥被问住了。

她又冷道:“下次,翁主说话的时候,可要细心一些。”

咄咄逼人的语气,字里行间都是离不开那个已失踪小半月的人,她的着急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笑吟吟道:“若我说,敲晕我的人是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你会如何?”

“若我说,在这回程的几月中,他被我迷去了,我们暗生情愫,两情相悦,你...”

“我会杀了你!”护送的军中早有流言传出,在归途中遇到风雪拦路,数日停留使得驸马与那西夏的翁主生了情感,一路上都走得格外近,男女本该避嫌而远离,她们则不然,早已经逾越了礼制还曾独处,流言一直传到东京,以讹传讹,更有人说驸马是为了救西夏翁主而落水的。

毫不犹豫的话,没有带一点怜香惜玉之意,她的笑由爽朗变成自嘲,“你还是无情。”

突然又觉得有些失落,她的话足以证明情深,可是呢,她又惋惜这份情深,“你放心吧,比起他,我对你更感兴趣呢。”

“...”

“我累了,就不送公主了。”李瑾玥勾起嘴角轻笑,将袍子随手扔给了赵婉如。

不带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去,临到了院口时顿下了脚步,顿了很久,蓝色眸子里泛着青阳折s,he下来的光,“若我想走,这座城又如何拦得住我,但是呢,我现在不想走了。”

李瑾玥的话让赵宛如滞在原地,空空的院子,只等来了一阵风。

花瓣卷落在她手中残破的袍子上,朱色的袍子被斑驳的血迹染黑,没有刺鼻的血腥味,也没有女子的胭脂味,她感受到的,还是那股淡淡的药香,即便过了这么久,她仍记得很清楚。

“公主,府上传来消息,凌虚真人来了。”

涂有红色蔻丹的指尖旁,是几滴泪水染s-hi的领口,寒风将她眼中的红润吹散,“回府。”

堪比东宫的惠国公主府最近几月都格外冷清,尤其是近日,下人们连言语都不敢了,许是因为府邸的主人最近搬回了这里,下人们知道她喜静。

“刚一入府,我还以为府上有丧事。”

铜炉里散发出来的檀香味道很是熟悉,与观中她所点的几乎相同。

晏璟坐下来的第一句就让赵婉如沉住了呼吸,话里的玄机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师姐的意思?”

“黄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公主如今这般模样,某人可是会心疼的!”

“阿怀还活着?”

“公主心里,应该是知道的吧!”

“是,可我不敢确信,没有消息,没有亲眼见到,我便不敢真正放下心。”

“她没有事,比起那能为了权利对自己狠心的人,她倒是不敢自残让你担忧。”

“她现在哪儿?”赵婉如隆起的眉梢藏着欣喜,急切道。

“此时,还不能告诉公主。”

“那她...”

“公主不必担忧。”

赵婉如放声浅笑,“有师姐在,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她知道你会去找西夏的那位郡主,也知道你肯定会去逼问孙常,所以让我过来给你报平安。”

“不想让你担忧,本该一早就来的,只是贼人y-in险狡诈,公主若不露些悲伤,怕是以假乱不了真。”

“师弟还让我转告公主,公主不必去找她们,她们不过只是参与其中不知情的人,还有关于军中的流言,她知道即便公主信任她,但心中还是会生疑,会痛心,会难过,这是她最怕最自责,所以这些日后她都会当面与公主解释,现下您只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信任与生疑,皆只是因为深爱罢了!

“那我何时能见她?”

“官家的罪诏下到丁府!”

赵婉如颤着眸子,“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师姐的出现也着实让我意外,但我猜的出,她能安然无恙这其中必定是师姐所帮。”

“是,她不是侥幸,也不是她的计策万无一失,是人!,而这人,才是你们该谢的。”

赵婉如凝神起,“谁?”

“三驸马。”见着赵宛如一开始的惊讶与现在的不解,晏璟又道:“她还以为这是你安排的,原来不是。”

于赵婉如而言,丁绍德与顾氏都是她的棋子,因为需要某个人,所以顾氏知道此次的计划,而丁绍德与她同气连枝,通过顾氏知晓事情也不为过。

“我没有安排过三驸马。”

“那这就很奇怪了,既不是受你指使,她们也素来没有交情,丁绍德此人我见过,非恶类但也绝非善类,对于这些斗争,她避之不及,而且...”晏璟替她把过脉,近身接触过,本想说什么,又想到了她们的处境,便沉默了下去。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这一世,元容依旧救了你么。赵宛如的眸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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