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她急忙缩回脚,往后退了几步,眼底一瞬又闪过了混乱迷茫。
啪嗒,什么掉在了脚边,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之前捆住她的银索。
法器失去效力,意味着主人已死。
南溟也死了么?那程师兄……
眼前忽地浮现出种种画面,而每张画中都有自己的身影,她闭上眼,用力摇了摇头,试图从众多烦乱的念头中脱身。
身子则迷迷糊糊往前走去。
下意识中,她不想停留在原处。
在那幻境中,她的双足被钉在了原地,无路可走,无路可逃。
眉心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她不知道这是抵抗幻觉的后遗症,还是以前的老毛病再次发作,不过经络中的刺痛倒是减弱了不少,约莫是药力见效,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大半天,倒是没觉得支撑不住。
身体好转,但眉心的疼痛总是将好不容易清楚一些的头脑再度搅得浑浑噩噩,她甚至没能想到御剑,只循着本能一路往前。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姑娘,姑娘!”
若是在以往,她很可能意识不到对方唤的是自己,只是在幻境影响犹在,每每发生什么似乎都能在残留在记忆的画面中寻到熟悉的痕迹。她停下步子往那边看去,发现自己踩在石板铺成的小径上,而路尽头有个两鬓斑白的妇人正焦急地朝她挥手,见长离听到自己的声音,连忙又喊道:
“姑娘,能过来帮个忙吗?”
那妇人半伛着身子,脚下放着一只小箱子,似乎是药箱,一只手搭在半人多高的篱笆上,似乎想将那些坚韧的竹条掰开,长离靠近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只小鹿后腿卡在了篱笆的窟窿里,那妇人想把它放出来。
长离对上那头小鹿s-hi漉漉的眸子,看到了其中的惶恐和不安。
她已经能轻易读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