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间事了,我派人送你回东海吧。”
阳山以南,才下过几场大雨,天空碧蓝如洗,洁白的云朵好似画上去的。
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长离身后,钟明烛还在津津乐道不久前与叶沉舟的谈判——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敲诈。
“哇啊那叶家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世家,出手就是阔绰。”她美滋滋清点了一遍又一遍储物戒。
自从演武会上砸光灵符后,她一直处于囊中羞涩状态,没有时间重新刻符,所以几番遇到麻烦都只能靠朱明帖周旋,若是有些灵符在手,遇到黎央也不至于逃不掉。
她一个人叽叽咕咕说了大半天,虽然长离只偶尔回一两个音节,但于她毫无影响,照样对叶沉舟和若耶指手画脚,乐此不疲。
“为何擅自离开?”在最南的山腰落下后,长离忽然开口问道。
钟明烛起初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才反应过来长离是在问她为何要从她疗伤的洞x,ue中离开,在被吩咐“在此等候”的情况下。
糟了,这是秋后问罪的架势,钟明烛背脊一凉,忽地想起长离逼她练剑的情形来。
她这师父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由着她胡闹,可但凡下了吩咐,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练剑说两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少了一炷香都不算;叫她去各个峰头送茶,少跑了一处,茶叶少一钱都得事后补上。
“我……”她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什么叶沉舟什么若耶一点都不好玩了,而花言巧语对长离也不起作用,胡侃上三天三夜后换其他人早就被绕晕了,她仍会继续问那最初的问题,于是她老老实实答道,“我去找线索。”
“什么线索?”
“就是……”钟明烛刚想将这几天的事一一说来,却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小木屋,似乎是山里猎户居住的,那主人正在廊下午睡,外面的篱笆圈起一块菜地,种了些绿油油的青菜,菜地边上三只芦花j-i在散步。
她盯着那几只j-i,ng神抖擞的芦花j-i,想起听闻那琴声后看到的景象,撇了撇嘴,摸了摸肚子,一下把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转口道:“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