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枯荣也哭笑不得,“小深,他是水族,你给他火凤遗术,可叫他怎么修习。”
袁罡脸涨得通红,只敢跟着点头。
偷看的众人也都一寒,这不是胡搅蛮缠么……主翰还是那个主翰。
“他也就拿了个小组第一,我还要专门给他翻译一本吗?拿这个练不好吗?”小深反问道,“让你练火了么,此书灵机满纸,从中领悟j-i,ng要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悟出法外之法,道外之道,就算你悟道了。”
袁罡傻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如何破解这话。是了,主翰看起来修为不高,但之前流传过的几句话,也都是至理。
“妙啊!好一个法外之法!”谢枯荣甚至抚掌大笑,看起来都不像是安抚小深,似是情真意切,“今日始闻这等练习法,却极妙。不错,袁罡,既然主翰看好你,你就拿这本火羽之术去悟吧,我看,这也是你的机缘。若是有所得,受益终生。”
袁罡趴下磕了个头,讷讷道:“弟子谨遵教诲。”
小深环视一周,那些原本盯着这边看的人瞬间作鸟兽散了,尤其是水族。
万一要被小深塞一本火羽之术让他们练怎么办……
唉,也不知到底要怎样讨好小深哥才好。
“对了。”谢枯荣忽而左右看看,想引小深去角落。
小深蹭了过去,“干什么呀。”
谢枯荣从怀中拿出一张拓印了神文的纸出来,小声道:“不瞒你说,这是我家族流传下来的,据说我家祖上,上古时候,住在情州沿海处,司祭祀,与龙族有点交情。这个文字,也是龙族写的,留有石碑。你看,能辨认出来具体意思吗?”
小深一惊,还真是祖传的丞相么?谢枯荣难道再加一分?
他接过纸一看,“……”
谢枯荣:“如何??”
小深把纸举起来,“这字儿的意思差不多是,前头左转有如厕的地方。”
谢枯荣深受打击:“!!”
小深忽想起什么:“这碑立在你家哪儿?”
谢枯荣脸一白,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
“他干什么?”商积羽看了一眼谢枯荣的背影,走过来道,怀疑谢枯荣是不是想学神文,被拒绝了,大受打击。
“没什么。”小深还算照顾(备选)丞相的面子。
“那现在要解禁吗?”商积羽一笑。
小深待在书林其实也没别的事,有余意领着墨j-i,ng们跑腿,他原是想去找找自己的水,可现在来看,混蛋前妻在捣鬼,还是解禁更重要吧。
“……嗯,好吧。”小深说。
两人就在角落中,商积羽握着小深的脚踝,两人离得很近,看似贴在一切,其实还留有空隙。这若即若离的距离,小深想说什么也没法说。
而且商积羽刻意不说话,十分不要脸地模仿另一个自己,让小深更不舍得说什么了,甚至多看了他几眼。
“小……”有弟子过来,才探了一个头,就赶紧捂着眼睛转回去了,跑得比疯狗还快,并警告大家都不要过去。
还说师叔祖今天怎么跟来了,难道是想玩点不一样的……
再过得几个时辰,小深和商积羽才从角落里出来。
仔细一看,小深哥脸色也没什么异常,甚至容光焕发,有敏锐的还能察觉到,小深修为竟是大有提高的架势。
与之相对,是师叔祖眉宇间有些疲倦的样子。
围观弟子们:“………………嗯?”
修真界中,各宗各派,莫不以上羽陵问道求学为荣。羽陵也并非山门打开,有来便收,不分时日,他们也是有周期和小小的入门标准,且排着队呢。
今日,正是又一批外宗修真者进金阙的时节,无不承担着师门的寄托,和自身的野心,希望在羽陵不动地,求到适合自己的大道。
这些修真者都有一定修为了,多是各自宗派的佼佼者,好不容易抢到这次机会。彼此间也有相识的,在羽陵弟子接引下一路进来,不时交谈几句。
“那就是离垢河了吧。”其中一名修真者感慨道,“当年方寸真人以人力改变地理,留离垢河绕山,今日才得一见,值得作文一记!”
其他人似乎都以此人马首是瞻,纷纷应和,一道来羽陵问道,他们也算是同学了。在修真界,羽陵同届问道的交情,还是值得一提的。
其中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修者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去离垢河泛舟一圈,赏玩一番?”
为首的修者冷淡一看他,“咱们还是跟着知客小师兄去入住吧,否则也耽误他的事。”
那被叫做小师兄的弟子受宠若惊,忙道:“没事没事。”
他也只是外门弟子而已,倒是眼前这个为首的修者,是七山剑宗的人,也是一个有些名号的宗派了,不像那留着八字胡的修者,来自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地方,他连拿宗派的名字也记不住,在这群人里当然地位不怎么高。
“咦,那前头的羽陵弟子们是在做什么?”有人忽然道。
他们还未上离垢河,只见到前头有一群身穿白衣的羽陵弟子正在试验术法,其中一名弟子,试着对着一堆草施展术法,却怎么也施不出来。
知客弟子探头探脑地看,颇感兴趣的样子。
七山剑宗的修者看他一眼,说道:“小师兄想看,不如咱们过去看?”
“这……”知客弟子不好意思,又实在抵抗不住诱惑,“那麻烦各位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想看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