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鸣揉着他的后腰,靠着他的耳边一叠声地问:“不要了吗?真的不要毛衣?”

叶思栩望着那毛衣,其实很想要,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只能死鸭子嘴硬:“不要。”手撑在他怀里,耳朵边满是他热热的气息,痒得后脊酥麻,两膝发软,骨头缝里都在叫嚣,“你快点回去。不然……不然张姐要找你了。”

“小骗子,真不要?”秦越鸣按着他的后颈,深深地同他对视,指尖在他软软的耳垂上划拨,“再说一遍不要。”

“不要。”叶思栩嘟嘟嘴,快速压住他作怪的手,“好痒的。”

秦越鸣的指腹轻重有序地按揉他而后的肌肤,“这儿呢?”见他缩了下脑袋,才道,“痒痒r_ou_真多。”

“才没有。”叶思栩嘴倔地反驳。

秦越鸣哄他,将他按在腿上坐好,“也不陪我看电影,也不要我送的衣服,那我怎么办?阿叶,我能哭吗?”

“别乱说。”叶思栩意外地看他,小声道,“你不能哭。”

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神散发着笃定的光芒,似乎在说一句真理。

可是他内心深处是真的这么觉得。

秦越鸣这样的大男人,同电影里的英雄铁汉一般,怎么会哭?

“那你亲我一下。”秦越鸣眼睛也不眨地哄他。

叶思栩脸腾的一下涨得全红了。

脸上的青肿早没了,最近吃得又好,眼下皮肤水滑柔嫩,一红,就像是淡粉色的、羞怯的花骨朵。

两人的眼神在虚空中胶着,好像谁也不愿意先挪开这一瞬。

叶思栩黑色琉璃一般的眼眸悄悄瞥一眼米白色的厚实毛衣。

真当秦越鸣也不忍心为难他之际,却见他抬手轻轻按在自己的眼睛上。

秦越鸣意外地等待着,他想,这小兔子也知道主动一下。

叶思栩细细的手指头擦过他的脸颊,低声问:“要亲哪里?”

“你说呢?”秦越鸣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将他的手指按在自己唇上,“这里。”

叶思栩嘟嘴:“不行。”

潜意识里,也是要两个人两情相悦、决定好要共度余生才能亲吻彼此的嘴唇不是吗?

秦越鸣依旧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唇上,落一个吻,这小兔子原来这么保守,他只能退一步:“脸上。”

叶思栩“唔”了一声,另一只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搭在他的肩头,慢慢弯腰,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又软又柔的吻。

“阿叶!”秦越鸣猛的抱住他,睁开眼想要看看他,却被他一直捂着眼睛。

叶思栩埋头在他的脖颈处,别扭地看向房间里的衣柜,这才松开手,紧紧圈住他。

“怎么了?害羞了?”秦越鸣逗他,听他在自己耳边嘀咕,“我明天首演,要休息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秦越鸣扬手,宽大的手掌一下拍在他的腰t-u,n上。

“……”叶思栩快羞死了,推他,“你快走。”

秦越鸣抱着他往后倒,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我不走,我想睡在你的床上。”

“不要乱说。”叶思栩小声道,他整个儿全须全尾地趴在秦越鸣身上,感觉他硬邦邦的,平时也没见他怎么健身,但身材、线条都保持得很好,想着也许是片场很辛苦,每天忙上忙下的。

他悄然问:“《小城末日》首演之后的路演你都没去吗?没关系吗?”

秦越鸣见他主动问,手搭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中间去过一场,上午去,下午就回来了。”

“不远吗?”

“不远。”秦越鸣一只手压在脑后,舒舒服服地搂着他,感觉他软趴趴地,果真是个懒洋洋的小兔子。“怎么了?”

“你最近好像有很多时间。”叶思栩嘟囔道。

虽然以前也基本会在晚上十点露面,但一周总有那么一两天要出远门。

他又好奇的问:“那没有拍片吗?”

“嗯,休息一阵。”秦越鸣道,手掌摸着他的后颈,慢慢移到耳垂上,轻轻揉捏,“《玫瑰之死》在筹备期,取景地有问题,现在准备搭建室内场景,年底了,工期拉长;这次的摄影团队主力是美国过来的,得等圣诞节过完才有时间过来洽谈细节。剧本还没最后完稿,原定的演员可能有变动,一切都未可知。”

他眯着眼,说的很柔和,动作也很轻,末了,感叹一句:“费里尼没错,拍电影,做导演,是一件没有尽头的苦差事。想要通过拍电影获得解脱,不啻于痴人做梦。”

叶思栩一件一件都听进了心里去,柔声问:“好像每一件事都好难。”

做导演的要协调,要统筹,要平衡,还要控制。

剧组是庞大的机器,而导演就是让这部j-i,ng密仪器得以运转的掌控者。

叶思栩在话剧院呆了这么久,见过剧院的导演如何做事情,也知道电影导演更累,动辄两三百人的团队,上亿制作更可能有七八百流动工作人员,余下还有数不清的临时工和临时演员,小到演员的服装造型化妆大到投资方的资金流入,都要过问……

他搂了下秦越鸣的肩膀:“那你这一阵好好休息。”

秦越鸣心道他慢慢知道关心自己,也总是好的:“阿叶,《玫瑰之死》我留一个角色给你来试试水?”

“不了吧?”叶思栩想到自己在话剧院的表现,就有些发憷,“我现在还不会演。”

秦越鸣也不强迫他,知道他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明天我去看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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