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恩清的短短几句话,秦古再一次石化。
只觉得脑容量还是太小,有点不够用。
外加整个人有点方。
而龙恩清明显也感应到了他的异常。
停下脚步。
扭头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旋即香肩微微一颤,语气刹那变得明显轻快了不少的继续轻语。
“你应该也知道,人的情绪总是很难控制,更不用说是被关押在此,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污染者了。”
“是以,每天或许总有那么几个情绪异常的污染者会出现。”
“之所以你会感觉冷,其实并不是什么温度出现异常波动,大半因素都来源于关押在这里,或许某一位,甚至是某几位仅有一墙之隔的污染者大能身上。”
“你现在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了吧?”
“明白之后,就不要再惊疑不定,如同做贼般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
管杀不管埋。
自顾自解释清楚后,龙恩清继续向前行走。
再也不理会秦古听到这一番解释后状态是如何。
秦古脸铁青。
心底在咆哮。
明白归明白。
可明白之后貌似一丁点也不觉得就能放心了。
该做贼时一样得做。
还有,什么鬼形容,每天总有那么几个出现异常?
妹的。
污染者大能又不是大姨妈。
即便是大姨妈也要分男女,更重要的是,大姨妈也不会每天都拜访,好歹也是一个月就那么一次好吧?
不管内心深处有多么质疑,可嗓子眼却如同被某种物品严实堵牢了般。
半个字都无法顺利发出。
眼瞅着龙恩清两女逐渐走远。
牙一咬。
秦古心急火燎地快步跟上。
行进过程中。
不断高频回头向身后空无一人的洞道走廊内张望。
就如同身后似乎一直有人在尾随,却没能发现其踪影一般。
原本感觉明晃晃到刺眼的洞道内光线。
突然间。
觉得一点都不亮了,至少不是足够亮。
视线不仅频频向后投放,更是长时间投放在左右两侧的金属墙体上。
死死盯着。
如同只要松懈那么一丢丢时间,随时都有一个污染者,以极大可能破墙而出,疯狂向他攻击一般。
倒不是秦古胆子太小。
被龙恩清几句话就吓破了胆。
实在是他眼下对于零三七的了解越来越深,就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很邪性。
毕竟有多次他都亲眼目睹过,原本看似坚固无比的金属墙体,刷,就那么一瞬间,就在眼前陡然多出一条缝,随即扩展成一个宽阔出入口。
天知道这些金属墙体上有多少个同样的暗门。
万一控制系统突然一下抽风,将不该开启的门给开罗,那后果太美,美到他都不敢想象。
更糟糕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的不好预感真就那么灵,出了意外岂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去哭?
要知道这里关押的可不是什么小绵羊。
而是随便抓出一个,都能秒速将秦古给轻松撕了的恐怖存在。
没有回头。
就在秦古已然心惊胆战至新高度的第一时间,龙恩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离得很近的第二人格叶荷。
叶荷也在同一时间对上了她的视线。
视线接触。
叶荷眼睛里传达出带着一丝浅浅笑意的佩服眼神。
收到。
龙恩清随即还了她一个,有那么二分淡淡小得意的得瑟眼神。
视线一触既分。
想要传达的深刻内涵却均已到位。
两名少女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淡定向前行走。
只不过不约而同的是,她们的步伐再度轻快了一成。
很累。
超紧张。
秦古一步一步东张西望地行走着。
脸上表情却越来越苦。
苦到似乎随手以戳一下,都能戳出满满的水来。
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持续了不短时间,能不累吗?
当这种紧张到达饱合点时。
秦古就再也管不住自个的嘴了。
尽管双脚依旧在忠实执行行走任务,可嘴里的抱怨却一声又一声,无法控制地吐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来过一次,我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哪怕给钱都不会再来。”
“设计者们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往下挖掘如此深,就不怕一不小心挖出一个火山来?”
“到底还要走多久?”
“妹的,我都怀疑这一条路是不是真有尽头。”
“简直感觉可以顺着这路,一条道直接走入地狱去。”
“越来越冷啊!”
“明知道这里关押着些什么人,会出现什么状态,大设计师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应针对这种特殊情况适当添加设备,提升此特殊区域的平均温度吗?差评!”
“真为前来这里提审某些有价值污染者的研究人员们心疼。”
“如此崎岖的道路别说是污染者了,就连自个人也吃不消啊。”
“最倒霉的是,不是抵达目的地艰难,想想看,当完成工作任务后,原路返回的过程也同样很艰难,一想到这一环节,估计每一个研究询问者都会与我有同样一种感受,那就是,很绝望啊!”
“在没抵达正式目标地前,这种绝望就已经泛滥。”
“……”
秦古的抱怨很有特点。
绝不是在某一时段,一口气全部吐出。
而是每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