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男人脱掉被鲜血染红,s-hi哒哒黏在身上的衣服和外裤,抬起手低头闻了闻,厌恶的皱眉。

李鱼呆成了木头,说话的声音发飘,“你,你感觉怎么样?”

男人的脸上全是血污,似乎怕自己弄脏青年,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眼神复杂深邃,藏着许多想说的话。

李鱼不太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想靠近又在顾及什么的眼神。

想也不想,直接扑上去,把人用力抱住。

男人身上的血很快将青年身上的衣服浸s-hi了,染红了。

李鱼的手没有章法的在男人脸上摸来摸去,随后又矮身把耳朵贴上对方的胸口。

屋子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李鱼让系统帮忙计时,自己则在心里开始默数心跳。

一、二、三、四……九十九,一百零一……男人的心跳起初还很正常,后来越跳越快,到他将脑袋挪开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计算出他的j-i,ng准心率。

完了,不会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李鱼紧张的抓着男人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句话啊!”

“没有。”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粗粝的砂纸在相互摩擦,吐字有些困难。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英挺的眉毛拧得很紧,头偏向一边,用力清了清嗓子。

看不够似的,李鱼眼神灼热,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脸,一会儿捏捏对方的掌心,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对方的体温。

盛易明的身体僵硬一瞬,两只手犹豫的悬在半空,想要用力把人抱住,又怕惊扰了青年,舍不得打搅此刻的温存。

一旁,老观主终于看不下去了,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干啥呢,一个光着,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沾得浑身是血,有碍瞻观。

他重重咳嗽一声,“盛先生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盛易明看向说话的老人,一时间没想起对方是谁。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里装着太多的记忆,各个时间段的没有章法的搅在一起,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其中作乱。

几秒后,男人向老观主微微点头,“好。”

他悄悄低头,鼻尖擦过青年的发梢,闻到一股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近乎迷恋的,悄悄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胳膊拥上了青年的腰,将人按入怀中。

最亲密的接触,最梦寐以求的的温度,这一切化成了火热的岩浆,冲刷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终于确定,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直以来所仰望的,追逐的,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他从兴奋到战栗的爱人。

盛易明闭上眼睛,脸埋进青年温热的颈项,鼻尖擦过皮肤,张嘴咬了一口。

李鱼忍不住哆嗦了下,猛地醒悟过来此时的情况,偷偷看了眼一直立在旁边的老人家。

老观主跟他的眼睛正好对上,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

“丁小兄弟,恩爱什么时候都能秀,但你们能不能先把身上收拾收拾,万一有人上来看见……”

话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老观主瞪了眼还杵在客厅里的两人,打手势让他们赶紧滚,自己要去开门。

李鱼推着男人的后背,往主卧室走去。

这具身体从溃烂到鲜活,每一个块肌r_ou_都有所蜕变,随着走动的姿势,胳膊和大长腿上的肌r_ou_被拉伸,线条简直完美。

李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羡慕嫉妒恨,更多的是馋了。

客厅里,老观主将地毯干净那半翻转过去,把被鲜血染红的部分遮挡起来,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楼下的邻居,之前棺盖被掀开造成的那声巨响,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你楼上怎么回事!啊?大家楼上楼下,你就不能安静点?你再这样我是会投诉的。”叉腰说话的是一个卷头发的胖大妈。

老观主最怕这种说话气势很强的女人,老脸成了苦瓜,忙不迭道歉。

大妈骂完心里舒服一些了,眼睛往半开的大门内看,视线所及之处没有第二个人,茶几歪斜,地毯翻起,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棺材头部的一个角,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想破天也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但大妈鼻子灵,她用力嗅了嗅,“你们家什么味儿?”

老观主淡定道,“杀j-i呢。”

大妈的脖子努力伸着,想看看清楚那个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观主赶紧后退一步,砰一声关上大门,然后把眼睛凑到猫眼前。

大妈在原地停留了两秒,翻了个大白眼,“拽什么拽,老不死的,没礼貌的东西!”

老观主潇潇洒洒多少年,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骂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嘴里无声念了个咒。

门外走廊里的灯突然闪烁,刚走到电梯口的大妈吓了一跳。

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和左右两边,不知为何,光线有些暗淡,y-in气沉沉的,像是有东西要从两头爬出来。

小区里闹鬼那阵子,有些迷信的人因为害怕,直接就搬走了,直到事情平息以后才回来。

这位大妈也是其中之一。

她还记得自己刚回来那段时间,楼上楼下时常说起某某大师抓鬼抓到最后一栋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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