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个俩三人的小队,裴继州满意地看着易多言低眉顺眼地帮他卷袖口,思量到时候要不要喊疼?

他馋,兴许想吃豆腐。

结果轮到他时,戴口罩的男护士冷冰冰地:“手指。”

扎手指就算了吧,裴继州求救似的看了易多言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得自己动手,悻悻地lu 袖子。

玻璃上贴着半小时之内出结果,两个人坐在塑料椅上干等。

当着急诊大厅那么多人的面,任谁有一千万个不舒服和委屈吧啦也得藏着掖着。但裴继州不,他掀开被子,猝不及防地把易多言也裹进来。

易多言吓一跳:“你干什么!”

一个人宽松,两个人正好,量身定做。

急诊里的人来去匆匆,大晚上的谁有空管这一对狗男男啊。

裴继州外裹严实内搂紧,不要脸起来像树不要皮,天下无敌:“我冷,怎么只带了一床,下回四床全都抱过来。”

“你还指望下回!下回你直接病死在家里。”易多言抱怨归抱怨,但不敢妄动

裴继州闭眼,似乎安分了,那双大手在被下一点也不安分,觑机把易多言的t恤一掀,r_ou_贴r_ou_地感受了把。

光摸是不够的,裴继州蹬鼻子上脸:“真烫,一点也不冷了,你比多少床被都管用。”

“……”易多言好半晌才逼出来一个,“滚!”

报告十分钟就下来了,所有指标正常。易多言放下心,他也夜半三更地发烧来看急诊,也同样是指标正常。

果然,医生见多不怪地安慰一句:“指标挺好的,没什么事,挂点水吧。”

裴继州c-h-a嘴:“就挂个水?挂几天?”

医生怕不是遇到个傻子:“今晚,一天,三瓶水。”

裴继州傻眼,那他表现得重病垂危是不是有点过分:“不开点药?三瓶分三天挂?一天挂完会不会太快了点。”

这个要求不亚于“医生你先别开等我百度一下”,易多言赶紧捂住裴继州的嘴,赔笑:“哈哈,您别见怪,孩子长那么大没来过医院,第一回 来。”

医生差点摔笔:“那也不能把我们这儿当动物园!”

输液区没几个人,急诊的纷纷嘈嘈也隔了一堵墙。

裴继州安静输液,俩人靠着。他趁易多言眼皮子沉沉,把输液速度调低。这么来来回回,他能感觉到高烧减退,患难见真情,他只想无限延长。

药水进入身体,裴继州嘴角犯苦。护士在打瞌睡,其他病人自顾不暇。他悄么地低头,在易多言嘴角啄了一口,像只小鸟,偷谷子吃。

易多言一个寒颤,迷迷糊糊梦见见回血,吓醒了。抬头一看,虚惊一场,他靠人身上,挺尴尬的,想随便说些什么:“怎么一瓶还没吊完。”

裴继州给点阳光就灿烂,作势伸手:“那我调快点。”

易多言按他的手,按不住,半边身子的力都用上,整个胸膛压上去,严厉警告:“吊快了不舒服,别乱动,听护士的,人家经验丰富。”

裴继州果然一动不动,任由他以防万一地压着,又觉得是借口亲密。

都睡不着了,瞪圆几只炯炯有神的眼,成了猫头鹰。

“像小夫妻。”裴继州嘀咕。

易多言听见,随他去了,生病皇帝大,生病是大爷,脑袋得抽多大的风才会跟病中说胡话的人瞎掰扯。

“不对。”裴继州继续灿烂,“本来就是嘛。”

易多言:“……”

这脸大如盆,脑补能力国际一等一,纯粹地以自我为出发点,比纯一还金枪不倒。易多言真不觉得他们像,从里到外地不像,估计裴继州有一种非同凡响的角度。

想想糟心老爸的生意,想想奇葩的路非凡一家人,易多言又估摸自己忐忑的前途,岂止是七寸掐人家手里。

千金难买少爷开心,他摸着自己被狗啃的遭良心,替裴继州拨了拨乱七八糟的头发,小拇指蹭着他依旧滚烫的额头,会心一笑:“你开心就好。”

第24章 寒暄

易多言挑了个离发布会近车又少的地铁口,上了佛爷的车。

佛爷平时就觉得易多言这小子聪明之余有点莽撞,这一回又有所改观,他盯着易多言的领口:“衬衫不错。”

易多言低头,想这算不算借花献佛,他文科实在是差,语文老考不及格,搜肠刮肚也只剩下:“谢谢。”

他选这件衣服,是因为领口有标志性的绣花,是瑞士时尚界教母的独立品牌。莆田高仿号称一比一复刻,但在懂行的人眼里,赝品就是赝品。

秀场上,易多言坐在佛爷身边装没孵出壳的鹌鹑,宣传部负责人坐在佛爷另一边,端端正正地挨骂。大老板专门挑刺,连累易多言都觉得自己脚尖的方向都没摆对。

路非凡只有挤坐在人群后的份,从易多言的角度能看到一条粉色的香奈儿头巾,觉得不妙。他刚才看到一网红穿透视装,路非凡该不会要曝光度又穿裙子吧,被全网封杀他可不管。

整场发布会,走秀只是前菜,后续才是正儿八经的主餐。

裴继州的这件衬衫偏大,为了美感,易多言又额外顺了一条皮带,系得过紧,估摸已经勒出六块腹肌了。他想去洗手间松松皮带放放水。佛爷不叫他走,他不敢走。

各大媒体采访一个劲儿地捧高踩低,同行之间皮笑r_ou_不笑地寒暄。

佛爷见易多言有点急,笑着说:“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看看那边。”他举着香槟杯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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