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他走过来扶起我,把水杯凑到我嘴边:“起来喝点水。”
我稍微喝了两口,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不行,我现在是喝什么吐什么,你就别折磨我了。”
他不由分说地喂我吃了一片肠胃药,扶我躺下,摸摸我额头说:“高原反应,没事,过两天适应了就好。”
我苦着脸说:“为什么你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也有,”他笑笑,“胸闷,气短,有点头疼,呼吸不畅,不过没你那么严重,这是体质的问题吧。”
“我的体质还不够好?”我去,老妈可是给我熬了一个月中药,都白熬了啊!
“经常有的事,”他安慰我,“平常体质好的人,上了高原,不一定能适应,你又没什么心血管疾病,难受个一两天,肯定马上就能活过来。”
我头痛恶心得要命,闭上眼睛装死,他还幸灾乐祸地笑道:“幸好我跟过来了,就怕你一上高原,就出状况。”
我呸!我看就是你,一直盼着大爷我出状况!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你好好休息,我先跟队去藏族的小学那边,晚上再回来看你。”
“走你的吧,”我挥挥手,“记得回来收尸啊。”
“是是,不会让你死在高原上的。”他把药放在我的床头柜,又拍拍我脑袋,才意犹未尽地关门离开。
我一翻身,用被子盖住脑袋,把自己埋在陌生旅人的气味里。
我的身体造反了。
他也带着爱人来西藏了。
想来想去,这趟旅行,我他妈到底图了些什么?
亏大了,这下真心亏大了,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跟了大灰狼后,剩下的,就没一件好事?
呜呼哀哉,还有两星期。
呜呜呜,我后悔了,谁来放我提前回去?!
易大爷我悲催的西藏之行,在来势汹汹的高原反应中,终于和大部队学习交流活动彻底说拜拜。
我在床上整整挺尸了两天,才把那该死的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压了下去。
第三天,我总算能挣扎着爬起来,出旅店门看看拉萨风景。
刘铭锐他们早就跟队去那个学校了,我不关心,也懒得关心,反正大爷我此行的目的,从来不是做慈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