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宗的弟子没有抱怨多久便禁了声,透过那被白池混在灵石之中的眜晶可以清楚的瞧见,安絮一双冷眸瞧他们一一扫过。
“一群蠢货”她骂的毫不客气,“也不想想我们是为什么来的。”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被白池激起来的气x_i,ng慢慢降下,也想起来自己本来的目的,再看看那罗盘所指的方向,明显还是在那温言所在的方位。
“师姐。”一人心中升起一丝不甘,忍不住道:“那白逸之定然是藏在那里的,只是……!”
只是既然温言与白池站了出来,他们便不可能再行动手,甚至连刚刚都只能以宝物作为借口,掩饰他们找人的行径。
说到底,也是这两人实在太不好惹。
温言已经突破筑基后期到了金丹期不算,就是身后的势力这两人也大的离谱,远不是他们这些小小弟子就能轻易招惹的。怕就是师门长辈来了,也是不敢对这两人如何,除非有万全的把握此事永远不会被人知晓。
否则……自己死不算,可能还要累及师门。
实在是这两人一人有位‘好’父亲,另一位的师父太过于凶残。单个本就已经另人不敢招惹,何况现下凑做一堆?
那弟子以为自己想得足够周全,却不想依旧只得了安絮一声蠢货。
“说过多少次,凡事要用脑袋去想,而不去你那自脚丫子。”嘲讽完了,她才平静的指出,“你当我之前为何要做那么一场戏。”
自然是为了试探一些事情。
而刚刚白池的反应,明显告诉他们并不知晓他们是在找白逸之,也因此安絮才那么一副状似不甘模样的带人退去。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她说。
白池和温言总归要离开,或者说白逸之总归要离开,不论如何他们总会分开,到时候便是他们这群人动手的时候了。
白逸之对此十分明白。
他忍不住瞧向白池,想知道这人知道实情了是个什么反应,却见对方一脸早有所料的模样,丝毫不显意外之色。
身边没有外人,镜中的安絮倒也不在掩饰。
“那白池倒也真如同他那名字一般是个白痴。”少女一脸得色,语含嘲讽,“不过想想,乐正枫的儿子又能有什么出息?”
立马便有弟子跟着附和,“师姐说的极是。”
接下来便是换汤不换药的在嘲讽白池傻缺,也偶有几声嘲笑乐正枫和白雨柔的,还有人直泛酸自己为什么不乐正枫,不是白池,若有了那等地位与诸多机缘,他们现下怕是早已结成金丹,更有甚者或许能再进一步?
白逸之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太过想要依靠外物,反倒忽视了修炼本身,即便让他们有了那等机缘,怕也只比乐正枫强上一些而以。但若是想要像他面前的白池二人这般出彩,怕就不是实在不易,而是压根没有半丝的可能。
“有意思。”白池喃喃道。
头次见有人觉得别人说自己坏话有意思的,白逸之忍不住将目光从那镜中移开,却见白池正瞧着温言,一脸的跃跃欲试。
“宝物啊!可是好东西,咱们要不找一找?”
白逸之:“……”
他实在弄不明白明知是谎言,这人怎么还能跟刚才一般好似多期待似的。却见那边温言二话不说,已经一剑砍向其中一棵大树,直接将其一分为二朝左右两边倒地。
“没有。”白池缓缓摇头,似有些失望,紧接着又指向另一棵。
于是……
白逸之眼睁睁的看着白池与温言毁了一棵又一棵,四周逐渐变得狼籍不堪,心中却是隐隐明白了这二人的意思。
“安絮啊安絮,你真不该去嘲讽这一位!”要知道人家耍你妥妥的无压力。
那面镜子里的画面还在转,果然就见那几个掩月宗的弟子面露喜色,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故而觉得骗过了白池与温言二人。
那副蠢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白逸之默默的告诉自己。
人不可貌相,传言不可尽信,不然就会有一日落到同安絮一般的下场,被人耍了还在那边笑得一脸得意。
身旁白池淡定的补了一句:“还有,不要把别人当傻子。”
若不是太过小看白池,那安絮又不是真傻缺又怎会那般轻易的被骗到,然而这话到了白逸之耳里却生生变了一个味,他干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最后,他还是承认道,“之前我确实有利用你们的意思。”
白池懒懒的应了一声,并不在意,只专注的指挥温言继续砍树,等将四周砍出一片杂乱的空地之时方才停下。
“差不多了。”他点了点头,满意道,“先休息会儿。”
温言果断收剑,回身立在他旁边,随意瞅了两眼镜子里笑得得意的人,皱了皱眉然后摸了摸白池的脑袋。
“别听他们的,你不傻!”
“老子当然不傻!”
白池挥了挥手里的镜子,继续看戏,但那些人翻来复去都说不出几句新鲜的,便干脆直接丢给白逸之不管了。
后者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没?”
“你说你想利用我们的事情啊!”白池点了点头,“听到了,然后呢?”
白逸之:“……”反应呢?
白池懒懒的扫他一眼,都不如何想搭理这个话题,不过就是白逸之想借他们的势而以,就一同他之前借白雨柔的势一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