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而今更是眼看着就要被周军破城而入,哪里还有‘得意’一说?”

“你虽表现得十分紧张、困恼,但是邑考始终觉得你留有后招。”伯邑考说罢抿紧了嘴唇,冷冷地看向江一春,仔细观察着他神情,竟是不肯错过那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你是陛下心腹,若没有万全之策哪里还会将陛下留在冀州,而不是想法设法将他送往更加安全的……朝歌——得你冀州挡在前方,朝歌岂非比别处更加安全?”

江一春被他这般紧迫地盯着,终于经受不住撇下嘴角笑意,冷下面目道:“既然如此,大公子何以还要离开冀州,难道就不怕西岐会落入江某陷阱全军覆灭,一万六千儿郎尽数折在我冀州城门之前?你西岐十二岁以上四十八岁以下的男人可都在这儿,此战一败,无疑灭族!”

伯邑考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垂下视线,握紧了双拳藏在衣袖下,许久才冷冷道:“所以邑考想,当陛下醒来知道了邑考的决定,那神情一定与江城主刚刚一般冷酷、冰寒。”说罢他竟微微抿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我竟舍弃家族宗祠而选择陛下,想必陛下一定会误会邑考已经深爱他不已!”

江一春一听“爱”字,脸上森冷之气越加沉重,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竟是y-in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一双y-in冷幽暗的眼睛从伯邑考清秀的脸上渐渐向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伯邑考忽然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径直向自己笼罩而来,不由得紧张起来。而江一春的目光则随着伯邑考上下滑动而变得更加晦暗、y-in沉。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一春突然向伯邑考出手,而感受到杀气的伯邑考立即向后退去,同时抽出手中宝剑击向江一春。

江一春的手立即撞上还没有拔出剑鞘的宝剑,登时一把抓住,将剑鞘拔出握在手中,冷冷地盯着伯邑考狞笑道:“伯邑考,这件事你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以为一句话就能骗过朕?”

☆、凤鸣岐山(九)

作者有话要说:

伯邑考心头一惊,虽然声音不同,面容也完全不同,但是面前男人说这话时的神态、语气甚至是身上爆发的凌冽、冷酷的气势与纣皇完全一致,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霸道残酷惯了的男人!

却是不等他有所反应,江一春手中的剑鞘已然向他攻击了过来,伯邑考连忙出剑横在胸前反击而去。让他想不到的是,一贯以文弱示人的江一春手上功夫竟也十分了得,竟与自己这个自幼习武的人打了个五五平分。

伯邑考心中诧异,却是顾忌着冀州安危不能真下杀手去攻击江一春。那江一春自然将他这点看出,因此处处进逼,终于在五招之后剑鞘一下子拍打在伯邑考的右手上,迫他吃痛丢下了手中宝剑!

与此同时,江一春一下子将他推挤到墙上,伸手就要去掐的脖子。意识到他这一举动的伯邑考大惊失色,连忙出手锁住伸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微微透了一口气冷冷盯着江一春道:“你骗……”却是话到嘴边目光一暗,立即换过语气质问道:“江城主莫不知三年前陛下就已经下过诏书,这世上除了大商天子再不能有一人能以‘朕’字自称?”

江一春冷冷一笑,已然无所顾忌地捅破这层窗户纸道:“伯邑考,少说废话,朕现在就要弄死你!”

“你……”伯邑考听见这话,知道对方并不上当,且已愤怒至极,再不想避讳。在对方盛气逼人的目光下,伯邑考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心脏也突突地跳得厉害,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能愣愣地盯着对方的双眼,许久方软下声音主动示弱道:“你……还会醒过来吗?”

江一春一顿,随即发出一阵闷笑声。伯邑考被他抵在墙上,只觉得那声音非从对方的喉中发出,而是从他的胸口传递而来,震得自己的心脏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半晌这混蛋才轻声笑道:“大公子是聪明人,明摆着的事情何必还要再问?”

伯邑考的心为这一句话微微地沉了沉,却又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只是想到江一春竟然就是纣皇本人,终究哈似乎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伯邑考不由得微微地动了动身体,出声确认问道:“陛下为何会是江一春,难道是借尸还魂?”

“非也。”纣皇回道,“只是四年前朝廷中不臣者众多,先帝怜惜于朕,便授以秘法使朕学得分.身之术,护我殷氏重夺天子尊严!”

得了解释,伯邑考微微垂眸,却是理不清自己此时心情,有被人欺骗的愤怒与酸楚,却也为这混蛋男人还活在这世,以后也一定会醒来这件事而隐隐雀跃起来。

复又抬起双眼,伯邑考微微吐出心口因为担忧狗皇帝而长期压抑着的一口郁气,而后勾起嘴角冷冷道:“如此秘辛,陛下不应当告诉邑考。”

“无妨,方正朕现在就要杀了你了!”纣皇冷酷不屑地笑道,“死人总是能够很好地保守秘密的!”

因为这句话,伯邑考脸上冷意更冽,当即反驳道:“陛下莫不是以为邑考真心爱上陛下,所以连自家兄弟、祖宗基业也不顾了么?那陛下一定是误会了,邑考这般做全然是为了天下更多的百姓不被这战火所灼!”

对于这份辩解,江一春只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他忽然又哼笑一声,而后便将剑鞘丢在一旁,双手一起用力将伯邑考锁住自己右手的双手反锁住,分开抵在伯邑考的头部两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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