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说,那个玉荷是不是故意死在太后手里的?”胤禩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胤禛沉默良久,才叹气:“……谁知道呢。”反正,都是一个从十九年前就开始设计的局。
秘密是需要用秘密去交换的,四爷八爷交出了“夺舍”的秘密,为的就是换青莲手上那些真正的“证据”。
青莲的答复也很快——她要亲自看看,先帝爷和廉亲王想给她的姐姐“抱养”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得知居然是私生子,青莲有点儿气愤——他们把睿亲王的嫡系后人当什么人了?但是转念想想,她也明白胤禛的意思——记在多尔衮后人名下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威胁到皇位。要不然,不仅皇室动荡,八旗也会动荡。
所以,她只能亲自去看看那个孩子,看他是不是当得起东莪格格的玄孙。
福康安今天几乎是被“撵”出宫的,小家伙想着循亲王那冷脸,不禁有点儿怨念——王爷您这是发的什么疯啊,几袋子桂花糕还要我亲自出宫去买?
胤禛给他指定的买桂花糕的铺子有点儿偏远,在郊外的一个小作坊里,福康安顺着小路弯弯绕绕才终于找到了冒着青烟的小砖房。
顺顺利利地买了怎么看都没看出花样的桂花糕,福康安多买了一份,边走边悠悠然然地往嘴里扔——没觉得比宫里的好吃啊,循亲王这是什么奇怪的口味啊!
青莲的人已经在他后面跟了好一段时间了,就等他一会儿走到林子里好下手,但是小家伙居然绕到了护城河那边。
跟踪的人着急又郁闷,看了他的动作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吃桂花糕吃了一脸渣滓,去洗脸的啊。
青莲也跟着,看着蹲在河边有点胖乎乎普通的小孩子,抿着嘴唇,似乎很是不满。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噗通”一声,青莲一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别是掉河里了吧?青莲跟几个随从连忙去看,但是水面上只漂浮着一件被水草勾着的外袍,不见了人影。
“把衣服捞上来!”青莲连忙喊着,随从们立即找树枝,就在这时,一只手猛然从衣服下面伸出来,一把抓住了青莲的脚——
“啊!”青莲猝不及防,被整个抓进了水里,呛了好几口水才发觉脖子上冰冰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让他们退开!”一手抱着一截粗壮的枯树浮在水上的福康安把青莲挤在岸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架在青莲的脖子上,再深一点儿,那白皙的脖颈就要血花四ji-an了。
随从们看着自家格格居然被人劫持了,不是一般的心惊胆战,却是青莲还算镇定,挥挥手:“照他说的,退开。”
“不用退太远,就到小爷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了。”福康安冷笑着,“很好,走到那几棵树旁边,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衣服tuō_guāng了扔过来!”
——什么?青莲愣了一下,下一个反应是赶紧捂脸,清秀俏丽的脸顿时染上了红晕。
“怎么,小爷我可冷得很,你们不照做,是不是要我脱你们家小姐的衣服?”
“你敢!”其中一个大块头气得都快冒烟了,但是福康安可不客气,拎着捂着脸僵住的青莲跳上了岸,一手还持着匕首一手用的胤礽甩鞭子的方式——把自己的腰带顺着树甩了一圈,然后往青莲身上系。
“你!”青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捆上了,但是双手不敢妄动——因为那刀子还狠狠地抵在她……胸口上。
“快脱衣服,还是逼我脱你家小姐的衣服?”福康安一下子挑掉青莲旗袍上的一颗扣子,在青莲羞愤欲还手之前,又把刀子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竟敢对小姐无礼……”那些个随从各个都眼睛血红,恨不得来活撕了这个小子,但是,为了主子的安全和名节,只能异常耻辱地开始……脱衣服。
一件件衣服扔过来,青莲的脸已经是血红色的了,两手捂着眼睛,身子不断地颤抖。
“不错不错。”福康安抵着刀子,很满意地欣赏着一众男子的身材,顺便用脚把一件件衣服踹到水里去跟自己可怜的外衣作伴,满意地看着除了自己那被挂住的外衣,其他的衣服都直接顺流而下。
眼见那堆男人身上只剩内裤了,福康安邪笑着挑挑眉:“继续啊各位,我可说了是‘tuō_guāng了’。”
“你!”一众汉子缩着膀子,脸上也都是血红色。
“不要侮辱他们!”青莲还捂着脸,语气却很坚定,“我跟你走,你不要再侮辱他们。”
“你跟我走?”福康安好笑地用刀背划了划她细嫩的脖子,“抱歉,此等‘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不得对小姐无礼,我们……脱!”不得不说青莲身边的人确实很忠心,即使被侮辱到这个份上,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青莲的安危。在领头的汉子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纠结地……脱内裤。
青莲全身都在颤抖,指缝里可以看到晶莹的泪水。
……弄得我跟个欺负良家妇女的sè_láng似的。
福康安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也没看戏的心情了,赶紧用脚挑起一根腰带再次围着树甩了一圈,把捂着脸的青莲就以这个姿势捆住了胳膊,终于收回刀子,对着那边一丝不挂的几个全身通红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是你们先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