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防护网拉开的及时,卸掉了大部分冲力,陈先生只是脑部受到了轻微脑震荡,大腿腿骨骨折,彻底康复大概需要4,5个月的样子……”

“子翱,感觉好点了吗?”

寂静了一下午的房间里,那个靠着病床背半倚半坐着的人像木偶一样沉默。

“刚才沈柔带小曦来过了,听说你还在睡觉他们没进来,和我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陈子翱好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依旧保持沉默。

“子翱你两天没吃饭了,想吃点什么,我叫饭店送过来。”

屋顶上的空气似乎要压的人喘不上气来,还是一片沉默。

“唉,”陈老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有个人你总该见见吧,是他叫保安拉起来的救生网,在你失去知觉以后也是他叫围观的人不要动你,跑去找来的医生……如果当时那些保安或者是病人上去抬你进医院的话,你的左腿,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陈老一边说一边将那天他在医院大厅里追赶齐枫曦的那段监控器录像放进了电视下面的录像机里。

电视里的蓝屏被清晰的图像所取代,画面是医院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陈子翱清楚的看到右下角上的日期刚好是他坠楼的那一天。

画面上的陈老先生匆促的赶到医院大门口,拦住了正在向外走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个老式监控器的录影带上是没有声音的,但从图面任何人都看的出陈老先生对那个男子说了句什么。

那个有着修长背影的男子听到陈老的话后似乎犹豫了半秒钟,但还是回过了身来……他的面容清晰的落在镜头上,仿佛就在眼前。

“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他了,不过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肯定知道他是谁吧。”陈老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会对现在的儿子更好一些----是将齐枫曦还活着的事实永远的隐瞒下去还是开诚布公的讲出来?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这种做法会不会给儿子和那个人带来更多的苦痛。当看到儿子这几天来的j-i,ng神和身体状况,作为父亲的他实在来不及考虑那些更长远的事情了。

电视就摆在病床正前方,无声的画面里,陈子翱看到里面的那人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齐枫曦第一次在拥挤的市区把车开到了100迈以上,上周末他和梁晓洁去馨洁家装公司看中了一对落地灯,今天下午刚好是公司送货过来的时间。可就在下班之前他接到了一个大学生集体中毒事件的紧急采访,等从江大医院出来的时候都已是烨色冥冥,华灯初上之时。

随着一声“叮咚”,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齐枫曦看到一个人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半靠在墙上,而那人的旁边就是两盏大落地灯的货运包装箱。

齐枫曦很是吃了一惊,其实早在一个多小时以前,他开车飞飙到双新大厦的时候就放慢了车速,因为那时他听到大厦上面的钟刚好敲了7下----送货的人即便再有耐心也是不可能等上一个半小时的,所以齐枫曦干脆减慢了车速,甚至在回家之前还从饭店里买了一份鳗鱼炒饭。

“先生真对不起您,我单位临时有事回来晚了。辛苦辛苦,快点屋里坐。”齐枫曦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位送货员竟真的等了他三个多小时,感激加上内疚让他格外热情的把人往屋里面请。

可那个高大的送货员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哎?您怎么了?”齐枫曦一把扶住有些摇晃的他,同时也看到了从楼道里正对着这个方向的窗户那正吹进来很冲的过堂风,“是不是刚才吹感冒了,我这里有药……”

那个搬运工抬起头来,齐枫曦看到在他陌生而平凡的脸上一双格外引人注目的深黑色眸子熠熠生辉。

“不用了。谢谢,我没事。”他好像怕见人似的又低下了头。

齐枫曦听到他说话时的声音还在发抖,更加笃定了他确是受了凉,可刚想拉他进屋去,他就像逃一样的连电梯也不等,直接从逃生楼梯那里跑了下去。

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齐枫曦一个人对着电梯门顶上显示着楼层的一排数字,看那些从小到大排列的红色数字正在不停的闪烁着。

……

齐枫曦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遇到了那个“送货员”。

就在清晨他开车出门的时候,他发现给他开宜居小区车道大门的警卫刚好是昨天给他送货的那个人,可他刚想下车打个招呼那人就已经飞快的跑回了警卫室。

正在齐枫曦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枫曦,快点!我今天穿的短裙,站在楼下快被冻死了。”梁晓洁在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有着很大的不同,似乎声线高了很多。

“我5分钟就到,”齐枫曦在他刚开始工作不久的时候就发现他住的宜居小区离梁小洁家只隔了两个路口,在大概一年前他就开始接晓洁上下班了。

梁晓洁虽然参加工作比齐枫曦还早,薪水也不低。但她除了要给常年卧床的母亲花去大笔医药费外还要供一个妹妹上学。生活竟过得比4年前才重新恢复工作的齐枫曦还要拮据。

在梁晓洁挂断手机的同时齐枫曦也加快车速冲出了车道大门,在驶上正道拐弯的时候他碰巧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怪门卫”正从警卫室的窗户里一直朝他开车的方向望过来。

然而齐枫曦心里的疑问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正午吃工作餐的时候它就自动解开了: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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