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光辉洒在这个以渔业为主的小岛上,姑娘们自制的贝壳风铃也在初夏的微风中丁玲作响,代替着闹钟将人们唤醒。
林海戴上帽子,提着一个塑料袋就出海去了。一个人出海捕鱼已经五年了,开到目的地后林海熟练地抛下了网,便从塑料袋中掏出一本《故事会》来看,这还是前阵子邻居刘大叔去大岛上时托他带回来的,因为它最便宜。太阳到头顶时,林海从塑料袋里摸出咸鱼饭团来开始吃午饭,吃完就开始看着天空发呆。估算着是时候收网了,林海收好故事书,便开始拉网,修长的手指上点缀着好几个开裂的口子,不时被溅上来的海水砸到,林海也不顾,只盯着渐渐出水的渔网看,这几天的菜有着落了。理完鱼,林海便开船回去了,刚抛下船锚,就听见在岸边补渔网的刘大娘喊着:“小海,今天去讨小海了啊?”林海正提着今天捕到的鱼虾下船便应了一声。走近些了,又听刘大娘说:“小海,你家今天来人了,好几个呢,瞧着像是城里人,穿得可好了,估计现在正在你家院子里。”林海楞了一下,向刘大娘道谢后便往家里赶。
一踏进院子,林海就看见一个人坐在门口自己晒太阳时常坐的椅子上,还有三个人站在一边。那人看见他进来后便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说:“开门。”林海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怎肯开门,挡在门前问那人:“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那人挑了一下眉,不耐烦地侧头对手下说:“给我砸开。”两个西装男上前就要踢门。林海伸手要拦,却被一把推开,门就被踹开了,两个西装男还把他架进了屋。赖霆抿着嘴环顾屋里的摆设,眼里满是不屑,林海愤然挣脱束缚后就一直怒瞪着赖霆。赖霆悠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林海。一头凌乱的碎发,短袖的领子松了,还泛着点黄,露出了大部分的锁骨,下半身的短裤洗得掉色了,脚上穿着大爷才穿的土色拖鞋,配上一身黝黑的皮肤,难看极了。“你是林海?”赖霆开口道。林海不答,依旧瞪着他。一旁的眼镜男上前,答道:“赖总,他就12+3d◢i点是林海,今年19岁了。”又转头对林海说:“林少爷,这是赖总,是您母亲赖惜的弟弟,也是您的舅舅。”“我母亲?她已经死了,你们别想骗我!”林海盯着赖霆警告道。这时,眼镜男掏出手机,举在林海面前。那是一段视频,一个女人在里面对林海说:“小海,我是妈妈,妈妈没有死,妈妈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为了治病才离开了小海。妈妈知道自己治不好了,所以才让爸爸骗你说我死了,后山的坟里面埋的是妈妈的衣服。妈妈这样是不是比家里面的照片上难看多了啊?妈妈放心不下你,所以妈妈让舅舅去找你了,跟舅舅走吧,小海,好让妈妈在地底下安心。”说完,那女人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最后挥了挥手,视频就结束了。林海看完后急匆匆地冲进卧室,抓起床头的照片,上面是林海一周岁时一家人去大岛上的照相店里拍的全家福。半晌后,林海才确定刚刚视频里面的女人就是妈妈。想起爸爸每次去村头小店打完电话后都要看好久这张照片,想起以前生日时爸爸那幺手笨的人给自己送的毛线手套,其实,那是妈妈织的吧。林海不禁开始鼻酸,冬天海上凛冽的海风都没让当时年幼出海的他落泪,现在却让眼泪湿了眼眶。林海不想哭,他答应爸爸以后不哭了的,他一定要忍住。“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跟我走。”赖霆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上。林海低着头,咽下情绪,说:“走了爸爸的船怎幺办?家里面没人了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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