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话,不用顾忌,就好好享用吧。”勾了那纤细颈项,凑上那薄薄地耳廓边,轻声呢喃道,将身子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这一瞬,练儿眼中似闪过了一丝疑惑,却也只是一瞬。

余下的,只有双方全然投入,全然放肆,全然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是的,对的,练儿,这确实并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只是想将一切交付给你而已,因为唯有你,是竹纤所拥有的最真实的价值了。

除了得了练霓裳的情之外,竹纤似乎从没真正做到过什么。

没能改变师父的命运,也不曾亲手取回剑谱,连试图与所爱并肩抗敌也是屡次失败。

曾努力想阻止玉罗刹和武当江湖结怨,但最后,她却仍在京城和武当五老之一的白石道人约武决斗,结下了梁子。

曾努力想拯救山寨于危难,保存实力,但最后,注定要离开的却仍是会离开,只不过换了种方式。

努力至今,唯一的成就便是情,唯一寄托的也是情。

唯一的栖身之所,容身之处。

唯一的真实。

喘息,辗转,毫无保留,一次次,展开自己,交付与她。

最好的一日,最坏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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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个法律问题与人无意义地辩了一天,浪费时间,深为惭愧,于是熬夜赶工了回来……

结果这章,推倒是次要滴,不纠结不成活才是永远的主题,嗯,师姐你以后再享受吧……

困死,碎了,上章的回复等咱睡饱了再来吧,另,有虫请联系给作者君吃……

熬夜的人是不是特别啰嗦?

☆、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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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瞪瞪地摇摇沉重的脑袋,睁眼时正好瞧见空中的微尘在缕缕光线中载浮载沉。

仿佛同样也置身于载浮载沉的空中,到处轻飘飘地,比起似乎已不属于自己的手脚,身上有几处难以启齿的不适感倒异样鲜明,却也习惯了,只迟缓地慢慢坐起身,习惯性不甚清醒的怔怔了一会儿,待到打了喷嚏,才又颤巍巍裹紧被子。

好冷……

这时才算真苏醒过来,掀了被,不敢耽搁,迅速穿衣披氅,直至蹬好了厚厚绒靴才舒了一口气,坐在榻边缓上少顷,起身踱步,推开了向阳一侧的窗格。

窗外是洋洋暖日,却也挡不住阵阵刺骨寒意,即使是阳光普照下,山中仍有淡淡地岚气缭绕,近处银装皑皑,远峰雾霭蒙蒙,水墨一般,好一派冬日雪景。

吸一口深山那饱含冷意的清新空气,呼出时,就成了团团白雾。

还真是山中岁月容易过啊,无论是哪座山。

看看日头就知道时候不早了,皆因昨晚又被她闹得有些过,以至于现在才起身,可那枕边人却仍是精神百倍,此时醒来不见踪迹,怕又是处理什么事去了,川陕剿匪之势渐微,如今明月峡虽可说是小安局面,可毕竟外面还是不太平,据说官府横征暴敛,地租又重,道途各种传言颇多,绿林往来也密切,兼之去年广元失收,年成不好,附近也变得有些乱起来……

叹气关窗,敛了思绪,好好将自己收拾妥当,也无心用什么正餐,只是就着桌上茶水吃了几个点心了事,虽然天寒地冻,茶却是热的,点心也不僵,这屋别人不能轻易进来,所以练儿离去应该不算久。

草草果腹之后踏出了房门,到了屋外,寒气更甚,不过暖日洋洋洒洒落在身上,在这冬末早春时节倒也算得上舒适,小径隘口的岗哨自建立起就再没撤销过,途经那处时向哨兵打听练儿的动向,得到的回复是:“据说铁穆二位姐姐今日要出门办事一趟,寨主此时应该正在寨门前相送,可要属下前去禀报她老人家一声,说姑娘您醒了在寻她?”

虽说始终未曾在这寨中真正有一席之职,但也许是受练儿潜移默化的言行影响吧,与定军山相比,甚至与两年半前相比,自己在众人心中地位似乎不知不觉高了许多,以至于有些时候都不太习惯起来。

“不用了。”客气点点头,微笑道:“你辛苦了,我自己去寻她就好,权当散散步。”

这倒不是客气话,前些日子连降大雪,几日里几乎都裹足不出,如今倒确也想散散步,沿途而下,正是霁色晴光雪不消的景致,大地积素凝华白皑皑成一片,在阳光下反射着铄铄银光,衬了远峰山顶的堆雪,更显得尤为壮观,不过,毕竟临近立春,蜀地又是群山环绕之势,并无极寒,是以近处留神细看,倒也能见寒林枝梢存绿,山石皴理有苔,算得上生机盎然,和一派肃穆雪景相映成趣。

再转几个弯,就瞧见了人烟,远处炊烟正袅袅升起、一间间依山而建的木屋顶上都覆盖了厚厚地无暇白雪,但地面上大片的白却被踩出了痕迹,来来往往的寨中人活动穿行其间,给这幽寂的冬日山谷添了许多热闹。

景是美景,却没太多闲暇观赏,此去往下七弯八拐,想至寨门前实际还有不少路程,铁穆二人只是下山办事并非远行,练儿又不罗嗦,送别什么的只是交代几句话而已,想来不会耽搁太久,等老实赶去必然是来不及的。

好在这两年无事早摸熟了周围地貌,走到这一段就偏了正途,往旁边密林中几个腾跃,快速翻过常人难行的两处断涧,再直线而下,没多久眼前就倏地豁然开朗,这林子边缘有一处突出的断崖,到崖边往下一探首,那遥遥相对的山寨大门,还有那几个谈笑正欢的人影,就清楚地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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