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假的,但是,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你要赶我走?”

徐莲反问道。她爬到书架上面去了,坐在一堆书里,看着床上的颜灵灵,“不,我偏不走。我要告诉你一些话。没错,我也很讨厌你。我必须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和君玉在一起。她只会让你伤心。而你一伤心,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你到底为什么呢?”

“你们都不喜欢我和君玉在一起吧。”颜灵灵舔了一下床单,舌尖,瞬间毛绒绒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君玉,你们都讨厌她……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她。我百分之一百地喜欢她。这就够了。她是真实的人,她对我温柔,给我爱情,我好喜欢她……”

“妈的。”徐莲将一本书从书架上扔了下来,烦燥地用手掌抵着额头,“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就得不到你了?……你忘恩负义,颜灵灵。”

“是啊,我是这样子的……贱人。”

颜灵灵这样一说,心里反而开心起来了。一种钝痛激发了她的某种本能。她看着地下的书,下床去捡,结果徐莲把另一本很厚的书扔她头上。颜灵灵一阵头疼。她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就算你们都讨厌君玉,我还是喜欢她。我不在乎因为喜欢她导致你们都离我而去,恨我,我……我只要她就好了。因为你们是假的而君玉是真实的。不管她对我的爱是怎么样的……至少,她是真实的,她说爱我的时候,也是真实的。”

“……见鬼去吧!”

徐莲恨恨地骂了一句,从书架上跳下来。她单膝跪地抓着颜灵灵的肩膀,苦苦问她,“哎,小灵,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笨蛋?我想你知道,但你在掩饰。你不想承认。你说我们都是假的,是虚假的……那你呢?你是真的吗?你比我们都要虚伪。你够了。你承认吧,事实是你一直沉浸在想象中的梦境里……你给我快点醒过来!”

“不要……不要……”

颜灵灵流着泪想要后退。徐莲不给她躲闪的机会,恨意生长了,开始不停地疯长。她把颜灵灵带到了客厅里,用水笔在墙上画着,一道又一道。她对颜灵灵说,

“你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吗?事实是这样的。你喜欢的那个人,君玉,她并不只喜欢你一个。她喜欢很多人……她有很多情人,你对她来说只是一小块。或许她跟你上床时会喜欢你,但你要是让随便哪个人上你,被喜欢的可能性也很大。说到底,你是什么角色你清楚吗?……你是锦上花。而锦上有很多花,很多,很多,很多朵花。你真的满足于只当一朵吗,你知道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认真地,深深地只喜欢你一个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了。只要我喜欢就好了,求求你走开吧,徐莲。”

颜灵灵哀求道。“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她喜欢我少一点我喜欢她多一点这有什么不可以?我感到幸福啊,那样就好了……”

“你真的幸福吗?你不是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觉得幸福,却还是噩梦连连吗?”

徐莲毫不留情指出现实里正在发生的事。“自从认识了她工作效率下降了多少?被领导骂了好多次吧?在街上走着还被电瓶车撞吧?回到家里……拖三遍地。你说这有什么用啊?……你也知道没用吧。不过是心里烦,就一直做无意义的事情。”

徐莲讲得自己更为伤心。她觉得自己讲这个蠢得要命,并且先把自己心伤透了。她决定要让颜灵灵难过。

“你爱过我吗,小灵?”徐莲迷茫地看着颜灵灵,“爱过对吧?你曾经那么喜欢我。你说过只要有我你谁都不要了的。果然,这种话绝对不能信。我相信你我就是白痴。可惜我好像就是个白痴。怎么样,你满意吗?我为了你伤心啊,我痛苦,我白天痉挛了一整天你知道吗……”

“你痛吗徐莲?”颜灵灵感到心里十分不对劲。这也是痛啊。对了,当然会痛。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所以你痛我也痛。

“不要了。不要这样说。”颜灵灵哭着说,“我爱你,徐莲……”

“哦,你现在知道爱我啦。因为你难过了你想到我啦。可是下一秒你马上又觉得你没了君玉不行,没了她你要死对吧?……那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安慰机器嘛。要是你真觉得我的功能就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觉得你是个贱人呢?你说是不是?”

徐莲这打人打脸的技术练得真的十分到位。颜灵灵快疯了,抬起头,寻找着她的身影……徐莲坐在桌上,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虽然话是够狠,不过神情,似乎很酸楚。

颜灵灵哭着爬过去抱住徐莲垂在桌边的腿,抬头看她的眼睛,“徐莲啊,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你好好的吧,我已经够崩溃了,我爱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你就别难过……你别难过。就算我难过,你当我犯贱。你别来理我就行了……”

说了颜灵灵崩溃了吧!……对,完全崩溃了。自己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是怀着感情的,但恐怕,没人听得懂吧。颜灵灵像个疯子一样纠缠着脑海里的念头……她看着徐莲,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深深爱着徐莲的。因为是另一个自己,因为,一直一直喜欢的,可以为她奉献一切的。徐莲是比别人都要重要的多的……简直是比自身还重要的,一定必须,要存在着的人格。

想到这儿连哭都哭不出来的颜灵灵哽咽了半天,只能说出零散的话。什么意思呢?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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