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怀中搂抱着的是他被咒言染黑的爱意唯一侵蚀过的r_ou_体,那对紧闭的金瞳中,深藏着他自认早已挥霍于风月的深情。

大妖的身体瘫软在他怀中任凭采撷,一点恶劣的念头生起,酒吞忽然在茨木森然的乖顺下品出几分病态的愉悦,从前他的执拗与过于鲜明的痴狂令孤傲的鬼王拉不下回应的颜面,此时此刻却终于能肆无忌惮地享用这冰冷透骨的温存。

尽情品尝鲜血的唇齿之下,渐渐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搏动。酒吞感到胯边那对j-i,ng健的大腿不能自已地盘上他的腰身,他难以置信地重重顶弄两下,大妖的双脚更为主动地绞紧起来。

沉沦欲念的鬼王猛地醒转了些,试图从那蛊惑着他将之毁灭的r_ou_身之上抽拔出来,却在他的利齿脱离的一霎,大妖修长的脖颈惶急地交缠上来,口中呜咽着不愿他离开。

“茨木?!”鬼王有些无措地紧搂住他的身体,生怕多余的举动再节外生枝。

大妖鼻间喷吐出一阵轻缓的喘息,璀璨的金瞳终于一分一毫地展露出来,直到他眼前那缕灼红的发色渐渐清晰。即便是在这令他浑身亢奋的血潭中,鬼王的红发仍是最夺目的颜色。

“……挚友。”他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酒吞颈侧,枕着他的肩头,轻声唤出这挣扎半日终于脱口的称呼。

鬼王收起尖利的指爪,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那上面泛着病态的潮红,早已不似最初的模样。漫长妖生之中,这短暂的死别并未久远,但于茨木,或许足够物是人非。

怀中的大妖仍旧虚弱,像是不知何时又要沉入那昏睡之中。酒吞焦急地张口欲言,却被涌上的错综纷乱的情绪哽住了话音。

“挚友怎么回来了……”却是茨木自己先开了口,分明这些日子饱受折磨的是他,可他的一字一字间却透着难言的歉疚。

酒吞心头酸涩地软了下来,临到嘴边的陪伴他的承诺,也默默地按下不表。酒吞忽然看不清是他渴求着自己归来,还是自己在强留他做着最焦灼的等待,迫使他承受了眼前的一切。

“本大爷……回来看看你。”酒吞脱口而出的回答仅余这简单的几个字。

茨木像是用尽了残余的气力,紧紧缠上这具朝思暮想的身躯,似要将指间不驻的流沙用力抟在掌心。

“……挚友还要走么?”他喃喃地问道,低得像不愿被人听去的自语。

“你还在,本大爷便不走了。”酒吞心中早已绞作一团,他欲承诺留下,却也知道茨木或许已无法欣然领受这个诺言。

“挚友不走,吾便留下。”茨木仍像昔日那般强撑着回应他的鬼王,飘忽的声线却分明已经没了底气,“吾不会再回那地方……”

酒吞猛地意识到,自己留下的夙愿竟是如此残忍的希求。这分明是要焚尽此身为他映亮黑夜的一颗流火,他却逼着他在焚身的焦灼里承受折磨。

他轻轻喟叹一声,附在茨木耳边安抚道:“你若是累了,便睡下吧,本大爷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吾不要回那地方!”茨木的声线忽然崩溃地颤抖起来,颊上的木甲胡乱地蹭着鬼王的后颈。酒吞恍然意识到,他分明是在向自己唯一可以依附的挚友发出呼救——这从不言惧的大妖,此时却如初生的鬼子般脆弱地攀援着鬼王的身躯。

酒吞徒然地轻抚着大妖赤裸的背脊,暗暗屏住心神,将意念紧追着他体肤深处透出的悸动探入下去。意念之中光怪陆离的幻象循循抛却上空,他像是直直追入时间尽头,才止于一处已无法坠落更深的幽暗,旋即,他感知到了那缕熟悉的执念。

“……茨木童子?”酒吞急迫地呼唤道,他竟没有料到茨木沉沦的去处比自己的亡灵还要深得多。

一念之差永坠阿鼻,无人能描述那无间之苦,除却身临此地之人。原来茨木每夜昏睡的梦境竟将他循环往复地抛于此地。

那缕魂魄被黑暗剥夺了听觉,没有半点回应酒吞的意思,仍旧拖拽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匍匐在地,惶急地伸着巨大的妖爪,搜寻在空无一物的深渊中。紫黑的鬼手几欲抓碎所及的一切,却得不到半寸心中所欲的痴缠。这求而不得的执念便如利刃,凌迟着他不可一世的尊严,肢解着他的每一寸生念。

阿鼻之中心念即是魂体,每一寸中伤都会毫无保留地斩在身上,从前所受的遗弃,赶尽杀绝的仇恨,痴恋不得的痛楚,复仇失败后人类武士的讥嘲与无情的炫耀……周身的血衣已不余一处空白,却仍要周而复始,直到化骨成灰,亦无止息。

酒吞朝他伸出手,茨木光滑的衣角却在他指间漠然穿过,冰冷的身躯仍不知疲倦地摸向身前没有尽头的绝望。酒吞恍然意识到,这是他的执念,是他以身亲赴的折磨,即便自己是他心中所欲,却也无法从一旁将他拖拽出来。

一念闪现,酒吞忽然意识到自己若停驻此间,眼前茨木的样子便是他的无间。那颗向来桀骜不愿屈从的心在这赤裸裸的领悟面前,前所未有地狂躁地跃动起来。

身前的魂体忽然踯躅步伐,像是听见了毕生无法求得的动静,难以置信地张着失神的瞳眸朝他转过身来。

酒吞张开双臂,任凭那只危险的鬼手胡乱地摸索在自己心口,它抚着那颗心脏跃动的地方,鲜血灌溉的身躯忽然贴附上来,紧紧依偎,不留一丝缝隙。

酒吞一霎间明白了一切。

从前至今,这大妖始终是他无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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