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放在心上,每次回想起就发现他们的脸好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一片模糊。
所以这相当于唐衍之重生后第一次以学生的身份去上课,难免有些新奇,以及微妙的小兴奋,从起床到用餐这段时间,他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小的弧度。
“早啊。”看见傳说过来,唐衍之心情愉悦的打了声招呼。
刚起床的傳说还迷迷瞪瞪的,乍然对上唐衍之的笑容,傳说受宠若惊,甚至内心有些激动。
衍之居然对他笑了。
不是讽笑、冷笑、客套的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唐衍之的模样极好,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带着星点笑意,这一笑,好比春暖花开,仿佛连窗外的晨光都更艳了。
那一瞬间,傳说只想到一个词,怦然心动。
傳说愣愣的看着唐衍之,幸福的浑身都在冒泡泡。
对方直勾勾的视线让唐衍之些微的不自在,他敛了敛眸色,“我去上课了。”
直到唐衍之走远,傳说的心情仍是飘乎乎的。
唐衍之将全部课程都安排在上午,开学第一天的专业课是历史课,讲课的老师已是白发苍苍,唐衍之多瞅了两眼,这时代的人类寿命很长,连唐衍之也估摸不出这位老师的实际年龄。
从人类的起源开始讲起,半天的课程下来,唐衍之听得意犹未尽。老师讲课语言非常睿智幽默,教学的内容也不像过去那么教条古板,动不动就打手心,他还记得小时候在唐家族学上学时曾因为调皮被先生打过手心。
不要以为江湖中人就不需要读书识字,不认字的话又如何去学武功,要知道唐家内武功心法千千万万,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所学的武功也各不相同,当初师傅只扔给他一两本心法,让他背下来,等他能倒背如流了才开始教他功法。他的天资极佳,师傅曾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除了唐门独门秘功,师傅将毕生之学全都教授于他。
想到师傅,唐衍之隐隐有些担忧,师傅之于他亦师亦父,可在师傅眼里,他仍是还需要保护的雏鸟。唐衍之苦笑,他无法拒绝师傅安排,那一次死亡让师傅受惊了。
虽然他姓唐,可他是师傅从外面捡回来的,身上流的不是唐家的血脉,得不到长老们的认同,自然无法成为下一任唐门门主,年少的时候他也会不忿、嫉恨,只因自己不是唐家人,就被唐家嫡系排除在外,不能担任任何职务。哪怕他是唐门大师兄,是下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唐家人。
而师傅身为门主,却一生未婚,没有子嗣,直到另一位长老之子被内定为下一任门主后,他在唐门的处境越发尴尬,才有了后来他向师傅辞别那一幕。
尽管如此,唐衍之也不后悔离开唐门,他唯一错在算漏了人心,人心易变。
唐衍之刚走神没几分钟,下课铃响了。
同桌问:“等会去不去食堂?”
唐衍之的同桌是个自来熟,一个上午时间两人就熟悉起来,并且还相互交换了通讯号。唐衍之正想回答,通讯器就响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唐衍之抱歉的拒绝了同桌的提议,“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同桌一副了然的样子,“有约对不对?没关系,下次有空再约。”说着他朝唐衍之眨眨眼睛,“没想到唐唐你已经有对象了,真可惜,我本来想着要追你来着,你那位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有机会带出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