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齐碧若突然解开脸上的轻纱,露出真容来,不知道谁看了她一样,惊呼出声,顿时痴痴的望着她的容貌,连手上停下来也恍然不知,只感觉这张脸充满无穷的吸引力,只想这么一直看着,其它什么都不做。
这声惊呼声吸引了其它入神绘画的人的注意,均朝齐碧若望去,第一眼看见齐碧若均是惊艳痴痴的目光,可是有些人一望之后,却将目光转移到了已经烧了超过半柱香的香上面去,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所绘之画,刚才行云流水的思路一时间却卡住了,这会却不知道如何下笔,有的已经画好了面纱,可是齐碧若这会露出真容来,却又该如何是好,一边时间在督促着,一边内心却充满矛盾,要艰难抉择着,甚至根本没有给他抉择的余地,只感觉自己全完了,怎么拯救都是徒劳的,墨已沾纸,难道能让纸恢复空白。
就连迟中天和陈德生笔锋也变得缓慢下来,全场只有虎子一个还在专心画着他的天鹅图,本来他所画的就与齐碧若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易寒一直在看着香炉,见时间快到了,走到虎子的身边,见虎子画的却不是仅仅一只天鹅,背景有青峰云朵蓝天,心中一讶:“虎子不是说自己不会绘画吗?画的蛮好的嘛”,易寒哪里知道虎子这幅画不知道画了几百几千遍,每一笔,每一个景物没有丝毫误差,若画出两张来,绝对让人感觉是印出来的,这彝族刺绣是一副完整的图案,却不仅仅只是一只天鹅。
易寒突然趁人不注意,捉住虎子的手,在天鹅的眼睛点拨了几下,这最后的点睛之笔却是由他来完成。
虎子一愣回头,见是易寒,表情讶异,不知道易寒为什么要这么做,刚想询问,只听海棠朗声道:“一炷香时间到!”
这一声朗叫声就似在安静的中博堂响起的一个惊雷,有人如梦初醒,其中几人至看到齐碧若容貌那刻却再没下笔,却是定力不足,这么一入痴,恍然不知时间流逝,只感觉只是过了一刹那,怎么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有的人却是大叫一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只感觉差一点点,再快一点或者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了,人在充满希望都失望的一刻,内心情感总是无法接受现实,有些异常极端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
所有人都遵守规则的搁笔,只有一人还迅速的绘着,只听齐碧若朗声道:“公子,请搁笔”。
那人根本无暇应齐碧若的话,过了一会,完全整幅画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朝齐碧若看去,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齐碧若表情平静,不气不恼,这会众人终于可以尽情观摩着她的容貌,可是齐碧若却又将轻纱遮上。
齐碧若也不说话,而是轻轻迈出步伐逐一朝这些人走去,当中大部分的人甚至没有画好一般,这未成画的也无须多看,匆匆一瞥就走了过去,闻着齐碧若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就眼睁睁看着齐碧若的倩影走远,只感觉永远失去这个充满神秘,韵味无奇的女子。
易寒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若包括最后那个超过时间还在匆匆收尾的人,完整完成画作的只有五个人,迟中天,陈德生,一个年轻的青衣公子,画了一只天鹅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