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云英起身要去追,却跟了几步追不见他的踪影,忙招呼来院内弟子,“你们都出去,把宁儿找回来!快去!”遣走了一众弟子,云英一下子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暗自抹了抹眼角的泪。
屋中的气氛转瞬变得剑拔弩张,范卿玄并没有避讳的盯着对桌的父亲,眼中反倒是一片平静,范祁山也瞪着双目看着他,只能从青筋暴起的额角看出他正当盛怒,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直至过了许久,云英哭的累了,只望着窗外发呆,范祁山才开口道:“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行这条离经叛道的路?”
“是。”
下一眨眼,范祁山就将手边的碗砸了过去,范卿玄不偏不躲,瓷碗在云英的惊呼下狠狠砸中了范卿玄额角,碗登时就碎了,米饭夹杂着他额角的血洒了一地。
云英忙拿着手帕替他擦去头上黏着的饭粒,捂住那道伤口,哀声道:“玄儿,你真是……你这又是何苦?你是范家的宗主,怎可胡来?他终归不是正道中人,谁又知他究竟安了什么心思,他们这样的人向来都心x_i,ng难定,兴许他也只是一时兴起,玩儿一阵子就腻了,你又何必将自己逼到死路?”
“……他不会。”
“你简直是冥顽不宁!我今日就替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不孝子!”
范祁山拍案而起,正要动手,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叹:“你们这是在吃饭呢?”
三人看向屋外,只见谢语栖正一脸惊诧的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