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竞拍者,令他们免于追杀。

古一枫收起桌上的宝盒,返回储物室,一刻钟后,再次出现在拍卖台上,往桌上放了一个长匣。

这便是第二件竞拍法宝。

空中的虚拟屏幕内,清晰地出现了图像。

这竟是一把剑。

剑,乃剑修钟爱之物。

然而,几乎所有的剑修都会自己炼制本命剑,若无意外,他们绝不可能轻易舍自己的本命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不过,也有极个别例外。

比如某些炼器天资不足,铸不出相应本命剑的剑修,只能委曲求全地去拍卖会或远古秘境遗迹里寻找合自己的剑。

屏幕里的这把剑,三尺七寸长,通体金色,刃形似蛇,剑柄之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隐隐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中,如孤傲的灵蛇。

紫焓的视线投到虚拟屏幕上,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飞蛇剑,上品天级,适合任何灵根的剑修。”

适合任何灵根的剑修?

修士之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s_ao动,尤其剑修们跃跃欲试。

紫焓再次向纪元提问:“老祖,此剑可有来历?”

纪元望着屏幕上的剑,沉默了片刻,双目深沉。

“老祖?”

纪元收回视线,神情略为复杂,他低沉地道:“此剑……虽非上古老祖留下的宝剑,却出自一千三百多年前某位渡劫老祖之手。”

“一千三百多年前?”紫焓诧异地问,“难道是……”

他倏地收口,不敢将那人的名讳如实道出。一则纪元向来对那位讳莫如深,不允许宗门弟子擅自议论。二则本次拍卖上来了各大宗门的大能,这些宗门曾经在那次浩劫中损失惨重,存活下来的大能提及那人时仍怒目切齿,恨得咬牙。

然而,若非有人起了贪念,如何会蜂拥般地出现在渡劫大能的雷劫之下,遭受鱼池之殃,被天雷击得魂飞魄散?

纪元眯了眯眼,环视四周,触到几道熟悉的神识,心中冷笑。

“不错,正是渡劫老祖凤东离亲手所铸的宝剑。”

倏地,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紫焓嘴角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纪元老祖素来忌讳他人说出凤东离的名字,但他自己却时常挂在嘴边,提起凤东离时,既埋怨又愤恨,除了掌门会毫不留情地当面喝斥他,其他人谁都没有那个胆子制止他。

纪元在琼仙宗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覃明听到凤东离三个字时,不禁愣了一下。

“此剑是你铸造的?”他问。他还是凤髓珠时,似乎不曾见过他铸过此剑。

“元婴期时的随手之作。”凤琰兴趣缺缺地道,“此剑确实适用任何灵根的剑修,成为本命剑后,可随剑修的修为增长而成长。最终将成为怎样的一把宝剑,不得而知。”

“哦。”覃明点头,原来是凤东离元婴时期所铸的宝剑,那会儿他身为小珠子,尚有些懵懂。

“被人知晓此剑出自你之手,恐怕会无人问津吧?”覃明打趣地问。

“不会。”凤琰淡定地道。

“气氛不对。”覃明道。

纪元老祖的话,仿佛还回荡在众修士的耳边,这把飞蛇剑,竟然是曾经入魔老祖的遗物,所有人缄默了。

只要是修士,都曾听过千年前的传说,琼仙宗渡劫老祖的事迹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妖魔化,许多修士对凤东离嗤之以鼻,更为琼仙宗惋惜,因他一人,使宗门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极少有人对千年前的事存质疑,修炼至渡劫期的老祖为何会轻而易举地入魔,其中或许隐情,然而凤东离已陨落,谁都不知当初曾发生过什么事。

紫焓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纪元却又开口了。

“凤东离早有本命剑,铸成了此剑,原是备用,后落在宗门忘了带走。他曾言,此剑乃是一柄成长形的灵剑,剑修只需将自己的灵根与之融合,即可成为本命剑。”

须臾,会场终于有点动静了。

紫焓一看这情况,见机行事,立即开始竞拍。

与寂静的现场不同,虚拟屏幕上面的数据变动,仿若无硝烟的战场,数百个高额的竞拍价,占踞了整个屏幕。

“第一次,最高出价者为第七号道友,五千一百万上品灵石。”

紫焓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屏幕上的数字迅速滚动。

“第二次……”

众修士皆有神识,不必紫焓报价,屏幕上的最高价早就看得一清二楚,霎时,数据又翻新了。

紫焓看着千变万化的数字,心中暗乐。

第三轮的竞拍价已经显现,屏幕上的竞拍者少了一半,这些人似乎不称上下,争先恐后地翻新自己的报价,力求压过最高者。

飞蛇剑的价格一变再变,直到第七轮,终于停了下来。

悬于高位的数字,停在了三亿五千七百万。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出此价格的剑修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一手拿出如此之多的上品灵石?这得有小半条灵脉了吧?

覃明吞了吞口水,用手肘撞了下凤琰的腰。

“忱慕,你以后多铸几把剑。”

“呵……”凤琰轻笑。

覃明的桃花眼闪闪发亮,灿灿生辉。“一把剑就价值三亿五千多万的上品灵石,若是铸个十把百把的,灵石不就滚滚来了?”

“仅此一把。”凤琰失笑。

“啊?”覃明不懂。“难道无法再铸一把相同的剑?”

“任何法宝和法剑,皆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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