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又狠狠甩出一耳光,眼里往外冒杀气!

程朗肿着俊脸,又疼又骇,可他到底是有些血x_i,ng的。额头狠狠撞上去,眼里闪出玉石俱焚的决绝。

你凭什么打我?

你培养了我不假,我这些年给你挣了多少钱?

你给我安排那些乱七八糟的商业演出,出席各种无聊枯燥的活动,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明明各取所需的关系,谁特么对不起谁了?

程朗心里疯狂地叫嚣,可他发不出声来。

许渊像是失了控的野兽,拳头砸在他的小腹,痛得他身体蜷缩起来,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可他笑了,笑的满眼都是讽刺:“哈,这就是你和陆安森不一样的地方。你把我当私有物,甚至是玩物,任何人不能触碰。我早就料到的!”

许渊给他华丽的安逸,不需要为生计奔波,不需要烦心无趣的交际,只需要动动手指,名利钱财应有尽有。可这些如同温水煮青蛙,早晚会把他烹杀。如果没遇到陆安森,他想,不管许渊如何,起码是偏执而疯狂的爱他。只要一直这么相安无事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陆安森出现了,这个男人沉稳庄重,看他时目光深沉温柔,像是爱了千万年。他不可抗拒地动心了。他一撩再撩,且多次对他大加出手,可他从未让他失望。不管他做什么,他都能以包容的心态爱护他。

他给他绝对的尊重和真心。

他这么好,他无以为报,只有身体。

许渊说他肮脏下贱,可对象是陆安森,他甘之如饴!

第44章 你今天真的惹怒我了!

程朗鼻青脸肿, 满面狼狈,可他真开心,想到陆安森, 就开心。

这种开心刺目又刺心, 气得许渊用手捂住他的脸,命令道:“程朗, 你给我道歉,给我发誓会跟陆安森断干净!”

又是这种语气!

他其实厌烦了这种命令的口吻。

他是人, 高傲而富有自尊, 奈何许渊只把他当私有物, 不,或许是玩物。他没把他当金丝雀囚在房间里,纯粹是他疯的太轻。

程朗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许渊把自己当私有物了, 也许是他的一次酒后失言,抱着他摸摸揉揉,而他心生反感。也许是他高高在上的命令,仿佛是帝王一样, 命令他出席这个商业演出、扮演那个mv男主。也许是他违背他想要好好弹钢琴的初衷,而他说,别以为你名字里带个朗字, 就会是下一个朗朗……

人的心是一点点变冷的,许渊与他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又体现了陆安森的不同,他从一开始,就在关心他的钢琴事业。虽然说话很不中听, 可只有他,明白他真正所求,且无条件的理解和支持。

这个人多么珍贵啊!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甘心为他去死。

哪怕身败名裂又何妨,陆安森值得啊!

许渊看出他的执迷不悟,恨恨地捏住他的脖颈:“你那天生的钢琴家的浪漫心肠又开始支配你那愚蠢的大脑了吗?程朗,你就是一只花枝招展的蠢猪,愚不可及!”

程朗只是笑,笑的肆意fēng_liú:“哈,许哥,你说这话真是有趣。”

许渊站起来,握紧拳头,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力地踹了下程朗的腰,看他痛的蜷缩起身体,渺小的像是一只卑贱的蝼蚁。他微微弯下身,手指按着他红肿的嘴角,嗤笑道:“我把你从贫民窟里拉出来,给你步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可你即使穿的像个人样,骨子里肮脏的血液也改变不了。程朗,你今天真的惹怒我了!”

程朗拍掉他的手,眼眸冷厉:“许哥,我真不知道是谁惹怒了谁?”

许渊点了点额头,沉思了两秒钟,忽然转了话题:“程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觉得勾搭了陆安森,所以有恃无恐了?”

程朗不说话,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抹去唇角的血丝。他这下是毁容了吧?许渊果然如他所想,是个心狠手辣的。

许渊不指望他会回话,站起身,往外走。他走了两步,又顿住,转身看他:“你以为陆安森是真的爱你?你对他了解多少?陆家那样的高门,比你一个三流钢琴师还要在乎名声。程朗,你会后悔的!”

程朗勾了勾唇角,眸中染上讽刺的笑。

许渊气得摔门而去。

门外,陆安森定定看着他,手指握成拳。

想动手,到底忍耐住了。

程朗说,不许他c-h-a手,他便随他。

许渊看到这一切,似有所悟,忽然哈哈笑起来:“果然啊,你是不一样的,一条合格的看门狗!”

陆安森没理他,抓住他的肩,往旁边一推,迈步走了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合上,响声震了他的心。

许渊看着自己的手,无力地抱住脑袋。他把程朗给打了一顿,打的口吐鲜血、直不起身。他真是疯了!他竟然对他动了手!

怎么就舍得了?以前连他不开心都会心疼,现在竟对他动了手!

后悔、自责、愤怒、妒忌、痛苦……

万千情绪一股脑儿喷涌,仿佛海水淹没了他。

许渊仿若幽魂似的飘出了程家别墅,一辆豪车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里面的人吓得他一跳:“你怎么会——”

洛成浩坐在副驾驶,痞痞笑着看他,然后,举起手中的一串钥匙,晃了晃道:“许哥,何必大惊小怪?我这双手虽然不能弹钢琴,但搞把车钥匙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人嘛,需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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