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深忍着笑意道:“原来如此,那师叔到底想与我说什么呢?”

沈清弦道:“稍等,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顾见深道:“师叔何必如此麻烦,说与我听不更好吗?”

沈清弦还是坚持这个论调:“有些话说不出却能写得出。”

虽然没见着他人,但听着声音,顾见深都能想到他那嗔怒的小模样,顿觉心痒。

沈清弦又道:“陛下且等着,这次定不会寄错了。”

顾见深笑道:“好,我很期待。”寄错?怕是这次才是真寄错。

没多久白鸽颤颤巍巍地飞过来,顾见深怜惜它们是沈清弦的,所以输了些灵气过去,让它们活蹦乱跳。

打开信笺一看,顾见深忍不住扬唇……

满满一张纸,字里行间全是情深意切……可惜字迹丰神俊秀,情意却是虚假至极。

不过顾见深还是很开心,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想沈清弦。

沈清弦也想他,哦……是想他的回信。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茶都凉了,还是没回信……

沈清弦就很气了,这顾见深怎地如此不知情不识趣!

收到信要回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果然是礼fǎ_lún丧的心域魔修!

他生了一会儿气,为了搬砖又忍下来。

过了会儿,信没等到,等到了顾见深的传音入密。

“师叔,”顾见深:“我很想你。”

沈清弦:“……”

顾见深声音低低的,特别迷人:“信我看了很多遍,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我们能见面吗?”

沈清弦并不想和他见面!见什么面?见了面还怎么收到回信?

沈清弦耐着x_i,ng子哄他说道:“我的心意你明白了,那你的心意呢?”

顾见深道:“我想当面说给你听。”

沈清弦继续扯道:“这不公平。”

“为什么?”顾见深声音更加温柔缱绻,“我想看着你,想望进你眼中,这样我的心意才能j-i,ng准地传达给你。”

沈清弦却反问他:“收到我的信,你开心吗?”

顾见深道:“开心。”

沈清弦又道:“那你该明白,我也希望能收到你的信。”

顾见深很快说道:“我可以说与你听,你想听多少次我就说多少遍。”

沈清弦:“这不一样,以后我也可以对你说很多遍,但你手里的信却是我没有的。”话里话外都是:你到是给我回信啊!

顾见深顿了顿。

沈清弦用了激将法:“其实你是写不出吧?没有那份心意,自然做不了回应。”

顾见深将计就计:“小小信纸装不下我对你的情意。”

沈清弦:“……”

围观全程的玉简表示:我的妈啊,还有我什么事吗?感觉这俩已经在谈恋爱了啊!可问题是……你俩都这么浓情蜜意,马上互许终身了,为什么‘其四,不得对顾见深起杀意’还亮着!

大佬的世界,小小玉简看不懂。

顾见深又道:“师叔,我在子午观等你。”

沈清弦一听他不在唯心宫了,顿时气结,切断传音,树起屏障,不理他了。

混账东西,给我写封信有那么难吗?

不难,别说写一封信了,写一百封对顾见深来说都不难。

但是写了的话,沈清弦还会同他说这么好听的话吗?

顾见深深谙“放长线钓大鱼”之道。

这屏障一树就是数日,沈清弦在万秀山悠然自得,非常沉得住气。

玉简也安静如j-i,生怕惹怒了大佬,大佬放弃飞升,那就坏菜了!

当然沈清弦不可能放弃修复天梯,因为这条通天道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身后还有弟子万千,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他们敬仰他,他就得担起这份信任。

又是几日,沈清弦变成朝烟模样去了子午观。

他要去找顾见深了?怎么可能!

他不给他回信,他就不见他!

沈清弦来子午观有两个原因,一来是食人庄那事叶湛有了结果,他直接过来看看;二来是看看小桃花。

至于顾见深?凉着吧。

化作朝烟的模样行走比较方便,没多久他就见到了叶湛。

几日不见,叶湛憔悴了许多。

当然以他的修为,这憔悴不是身体上的,而是j-i,ng神上的。

看来是受尽了内心的自我折磨。

沈清弦倒觉得这不是坏事,吾日自省也是修行之道,只是不能太偏执,所以他此行来子午观也是想宽慰下叶湛。

叶湛请罪道:“尊主,实在是弟子无能,竟放任这些恶徒在眼皮子底下作恶!”

这次审查实在是牵出了不少事端。

子午观制度森严,面上似乎是六派中最严肃,但在这种刻板的压制下却让很多人生了逆反之心。

孙景元等人食r_ou_的目的也查了出来。

沈清弦拧眉看着:“补灵田?”

叶湛道:“对,不知他们从哪儿得来的缪谈,竟以为吃了资质绝佳的幼童可以让进补灵田。”

这就好理解了,孙景元等人都是子午观的记名弟子,资质极差,苦心修行最终也不得大道,肯定是心有不甘,听闻有扩充灵田的法子便不惜代价想要尝试。

巧的是,子午观中的底层管事大多是记名弟子出身,他们努力数十年,最终也只是堪堪筑基,叶湛怜悯,便让他们在观内任职,谁知他们竟对外门的幼童起了这种邪念。

胸中不平,心里不忿,眼看着这些“天子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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