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梁梦舸和暖暖嘀嘀咕咕的说了很多的话,为了说这些话,梁梦舸把车停在了‘蟹爪角’,这清净的海滩,海水潮平,暑气在海面蒸腾起来,又被海水吸收,变成一种宽广的扩张x_i,ng质的安静和炙热,梁梦舸的身上微微的出汗,本来是不擦防晒的,可是,叶鼎尧非要让他涂防晒用品,是资生堂的艳阳天,梁梦舸这个能接受,听着吉利。
梁梦舸放下电话,在海滩上慢慢的走,匡威的球鞋踩在沙子上很温柔,海水一吸一收的,带走和给予都不动声色,只留下浅滩上谈谈的水印儿,鸥鸟慢慢的滑翔,这是观鸟爱好者的好去处,每到黄昏,这里的鸥鸟云集,很美。
梁梦舸捡到了一只贝壳,平常这样的贝壳上,都是海鸥的图形,每个贝壳上都有海水的印记,可是,仍旧会贴上自己的标签,梁梦舸捡到的这只,上面不是海鸥的图像,而是隐隐约约的心形图形,梁梦舸笑了起来,曾经问过叶鼎尧为什么不恋爱,叶鼎尧淡淡的说,恋爱是件幸运的事情,有的人可得,有的人不可得,那么恰巧的事情,可遇不可求,就像每个贝壳上都是同样的图案,我非得找独特的一个,当时,叶鼎尧的脸上有深深的悲伤,梁梦舸心疼叶鼎尧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好兄弟,希望他好,希望他努力的在人世间奔波求索,不服输,向前冲的时候,可以得到另一半的支撑,现在,梁梦舸想告诉他,你看,我替你找到了,你该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
回到家里,叶鼎尧在工作,梁梦舸挺佩服叶鼎尧,他是个机器人,他的power空前的强大,梁梦舸不打算打搅他,而是,把那个贝壳轻轻地放在桌上,就去做饭。
叶鼎尧拾起那个贝壳,梁梦舸回头微微一笑,随意的伸出握成拳头的手臂,那是个温柔的力量,叶鼎尧笑了。
梁梦舸去做饭,说实在的,梁梦舸只擅长几种很简单的菜的制作,但是,为了给叶鼎尧补充营养,梁梦舸是翻箱倒柜的查资料,现在呢,是把电话放在肩膀上,用脑袋夹着,听茹佳给他讲怎么做夫妻肺片儿,叶鼎尧喜欢吃辣的东西,梁梦舸吃不了辣,但是,学着做。
叶鼎尧靠在椅子上,看着忙忙碌碌的梁梦舸,梁猫猫被放在橱柜的第二格儿,在那儿用一小瓶香油挡着,贼头贼脑的在那儿瞄梁梦舸的脑袋,梁梦舸认真的听着指挥,样子又可爱又单纯,这是叶鼎尧认识的样子,这不足为外人知道。
一切都弄停当了,吃饭,梁梦舸心里满怀着巨大的期待,不用说,叶鼎尧也看得出来,他一有点儿什么事就不爱说话,本来就没话,这下成了两个人的独角戏。
夜幕降临,叶鼎尧继续忙,梁梦舸去游泳,一个人游出了很远,梁梦舸从来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有拦鲨网,有警戒线,可是,梁梦舸仗着高超的技术,会忽略那些,出去很远,夜色中的海,岸边是人潮汹涌,到了这里则是无边的荒凉和寂寞,梁梦舸从水里钻出来,广阔无边的海面,暗藏着永远不会被人知晓的东西,只有真正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知道,那会衍生出恐惧,自卑,思考,和许多的关于自己和自然之间的想法,梁梦舸悬浮于水中,放眼远眺,岸边的喧哗被隔离了,那是滚滚红尘,这里是空寂的沙漠,那么,欢乐,背叛,亲昵,疏离,一切的一切,就都无足轻重了,梁梦舸远远的看着那些灯红酒绿,露出了一丝微笑,有溺水的一种梦幻,躺在海面上,不觉得害怕,什么都不想,只是觉得明天,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这里会被照亮,会被填满,就充满了希望了。
很晚很晚,梁梦舸才回去,冲凉,睡觉,叶鼎尧大概回自己房间了,梁猫猫睡在烟灰缸里,那挺老大的水晶烟灰缸清凉舒适,它挡着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睁的很小,撇了撇梁梦舸,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了梁梦舸的亲吻,不想动地方儿,梁梦舸也不管它,兀自回到房间里去睡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琴棋书画
梁梦舸很早起来,去自己的地盘都转了一圈,大家可能发现,今天格格很漂亮,一个一向都很漂亮的男人,稍微打扮一下,会让人觉得惊艳,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男人的美,更经久不息。
梁梦舸等着电话,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等电话,在哪里等着才不是这么的刻意,才不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可是,电话一直没有响,梁梦舸从最初的等,变成了一种担心,生怕欧西林是出了什么问题,人是最自作自受又毫无道理的玩意儿,骨子里藏的是悲观和不自信,梁梦舸想,会是欧西林来找自己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或者是事情败露?不管怎么样,都该有个结果。
可是,结果迟迟不来,梁梦舸几次拿起电话,都放下了,左思右想,终于决定去欧西林家找他,可是,他不在家,家里没人,梁梦舸的等待衍生了诸多的娘们儿腔的恐惧,其实,这些恐惧一直都在,只是梁梦舸胆子大惯了。
坐在欧西林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这个小区被称为腐败小区,里头住满了那些金钱来路不明的人,所以,小区的环境极致美观,那大片的薰衣草和薰衣草环顾的小湖,叶鼎尧说,这里有点儿模仿日本北海道富良野的花房,虽然看着有些局气,可是,总会令没见过薰衣草花田的人惊艳一番。
梁梦舸和珊子提过这个小区域,现在,自己坐在这里,这烂漫的花,没有美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