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也看着外面,钟锦出了一次远门,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便更亲近了些。
这种感觉不是言语能够说清楚的。
“那是自然,您放心,”关盼说道,“我给您看我最近做的衣服。”
关盼从来手巧,谢容倒很清楚这一点,跟她一起看做好的小衣服小鞋子。
谢容看着那一摞衣服,道,“你也不知道像了谁,我是半点针线都不会的。”
关盼问道,“是不是像外祖母,我从没有听您说过外祖父和外祖母。”
谢容知道她好奇,但并没有提起那二位长辈,只是说道,“不像,你外祖母难得的美人,咱们母女两个都比不得她,她一心都在男人身上,可是是个薄命的,有人瞧着她得宠,容不下她,她便连性命都没有了。”
谢容对自己生母的印象并不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也没有多深,只是想起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可怜女人。
关盼也觉得她这位外祖母的运道不好,给谢容倒了杯茶,问道,“娘,你果然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是啊,”谢容想起自己的身世来,道,“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那地方可是要吃人的,好在我走得早,这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关盼知道她不想说太多,便也不再多问。
谢容端着茶杯,母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家常。
中午一家人吃了午饭,关盼正陪着弟弟妹妹玩儿,钟锦被谢容逮过去,长篇大论地正在教导他。
关晗终于喊了姐姐,又和关盼亲近起来,挨着他说这个说那个,很是活泼。
兰春进来传话,进了门便说道,“太太,九爷,清姑奶奶回来了。”
钟锦正和谢容说话,听了这话,道,“三姐怎么回来了,也没送帖子,三姐夫和孩子们也回来了?”
前头那位太太有两子一女,女儿便是钟清,行三,早些年就嫁到了隔壁县城里,是个麻烦的,钟锦很少和她来往,就是这两回她回家,关盼和钟锦也都避着她。
兰春道,“清姑奶奶带着表姑娘回来的,瞧着模样不大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姑爷没有跟着回来。”
谢容道,“你和盼儿先去瞧瞧,到底是你亲姐姐,别耽误了。”
关盼在里屋,也听到了这话,已经收拾好出来了。
“娘,您先照看弟弟妹妹,我们两个过去看一眼。”
钟锦说道。
谢容应了一声,两人便过去了。
关盼都没有和钟清正经说过话,出了门说道,“三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别是在娘家受了什么委屈。”
钟锦不急不慌,道,“她受了委屈,不必咱们担心,二哥和三哥很护着她,还有他们外祖家那边,也很护着三姐,余家敢委屈三姐,没他们好受的。”
两人进了堂屋,钟清正拉着二太太的手,边说边抹眼泪,孙氏和二老爷坐在上头,听着她说话。
钟锦和关盼进来,钟清也没有注意到。
“二嫂,你不知道,余家真是欺人太甚,余正北那个混账东西,他之前纳妾,我也就不管了,老虔婆后天寿宴,这几日把寡居的侄女接过去,结果还没两天,余正北和他那个贱人表妹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钟清说完,捂着胸口,气得脸色煞白,瞧着下一刻就能吃人了。
“我把茵茵带回家,三郎还在书院里,他要是不把那个贱人送走,我就跟他和离!”
关盼听着,倒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心想真是谁家都不太平。
钟清说完,拉着二太太的手,哭的越发凄惨。
钟三爷看妹妹哭成这样,一时候也是怒从心头起,高声道,“这个姓余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清儿你先别哭,哥哥一定打断他的狗腿,给你出气!”
钟三太太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心想你这妹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钟二老爷的额角直跳,显然气得不轻,钟二爷道,“老三,你说什么胡话,这事儿自然得叫余家给咱们一个交代,你可别喊打喊杀的。”
钟清抹了一把脸,“二哥,二哥你也不管我了,我看那姓余的,就是打死了,也是死不足惜,你都不护着我了!”
二太太赶紧道,“妹妹你说什么呢,我和你二哥什么时候不是护着你了,只是你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咱们得叫余家人来认错。”
钟清点了点头,扭头喊钟二老爷,“爹,这事您要给我做主,当初姓余的纳妾的时候,您让我忍了,现在他和寡妇不清不楚的,我的里子面子,全都没了,我再也不忍他了!”
钟二老爷道,“我知道了,余家做出这样的丑事,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你先带着茵茵去休息一会儿。”
钟清回头看了女儿一眼,道,“我带着茵茵去休息,这回您可别想着把我稀里糊涂地送回去了。”
等二太太和钟清离开,钟二老爷道,“老二,你妹妹这件事情,着实太难看,这事儿交给你去办,让余家把那个寡妇送走,别让你妹妹吃亏。”
钟二爷起身道,“我知道,您别担心,这事儿我能办好,绝不落了咱们钟家的脸面。”
这些事情,钟二老爷还是放心儿子去办的。
钟三爷道,“这事儿我也得帮忙,清儿可是受了大委屈的!”
钟二老爷瞪他一眼,道,“你想怎么样,带着人过去打架吗,你就别管了,有你二哥就成了。”
钟三爷心想,难道姓余的不该打。
他妹妹嫁到余家,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