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低头说:“我若不知道,恐怕还没这个勇气来找你。在感情里懦弱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你无须自责。”说着,傅丞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懊悔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宁子归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傅丞答:“不久前。大约是你偿还之后。她选择告诉我真相。我当时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搬出了家里,负气交了一年的订金,住进了黑天鹅。”宁子归大为惊愕。他原本也觉得傅丞租住一层黑天鹅是反常之举,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傅丞皱起了眉头,难得地露出了苦恼、脆弱的神情:“可我很快想明白了。我的愤怒,不该是针对任何人,只应该是我自己。若我表现得可靠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我最终还是与她言和了,但我却无法与自己和解……除非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你明白吗?我的心意。”宁子归的眼里盈满了泪花。傅丞伸出指腹摩挲宁子归泛红的眼角:“这七年,我一直在自我折磨。我认为当初是我把你的感情消耗光了,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了。因为她揭露了真相,我才开始多了一点希望——尤其发现你加入了hf之后,发现你仍旧在意我,我更加确认,我有重新陪伴你的资格。”

宁子归的心既甜,又酸,猛然伸手抱住傅丞:“我们在一起吧。”

二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心跳频率也好像是一样的。

重合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对方了。

宁子归答应了薯仔出差之后回来跟他汇报,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宁子归回到本市之后,和薯仔约好时间,就去薯仔开的茶饮店去。薯仔还是那个浪荡不羁的样子,穿着大卫衣、牛仔裤、鸭舌帽,一点不像是个管着好几家茶饮店的老板。

宁子归摇头四看,老老实实地说:“这店人很少的样子。”薯仔坐下,翘起脚来,一点也没被冒犯,笑着说:“多人的就不约你啦!”宁子归哈哈一笑:“那也是,我之前经过一家,发现排队的人非常多,说实话,你要约我去那间我都不去。”薯仔也没有骄傲,只说:“也是一阵阵的,过一阵就凉了。”宁子归瞪大眼睛,觉得好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生意的?”薯仔答:“大家那么熟就讲真话啦,现在都是做网红、做爆款,哪有真正做茶饮的?这间店之前也挺火的,还好我前些日子趁势头好卖出去了,不然也得赔。”

“哦。”宁子归不大懂,就点点头。薯仔又说:“你现在呢?我都知道啦,你和你的仙男复合了,是不是啊?”宁子归一听见“仙男”两个字就觉得好笑,但心底又甜丝丝的:“是啊。我们又在一起了。”薯仔听了,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就流行吃回头草。”宁子归笑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薯仔便说:“你知道饭煲的ex吗?”宁子归愣了愣:“那个做园林还是景观设计的吗?”薯仔也有些讶异:“你认识他啊?”宁子归摇头:“不,就是听氾宝儿提过一嘴。”薯仔说:“他和饭煲在希腊重逢了,然后现在跟着回了中国,每天吊靴鬼一样跟着,真可怕。”

宁子归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很少收到氾宝儿的消息了。他还以为是傅丞发的朋友圈奏效了。说起来,薯仔确定宁子归和傅丞复合了,也是因为万能的微信。

和傅丞回本市的时候,宁子归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傅丞问:“诶,你的绿萝怎么了?”傅丞一怔:“什么锣?”宁子归重复一遍:“绿萝!”然后宁子归又解释:“之前你要出差,不是叫我帮你照顾绿萝吗?它现在有人照顾吗?”傅丞似乎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嗯……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于是,宁子归就跟着傅丞一起上了黑天鹅23楼。

宁子归随着傅丞走到客房内,被眼前的一切唤起了许多缠绵的记忆。宁子归颇为害羞,又装作四处找绿萝的样子,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问:“怎么不见你说的绿萝?”傅丞一边松开领带和衣服,一边说:“不是告诉你放在2306了?”宁子归愕然:“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松了衣服的傅丞就把宁子归压在床上回忆过去了。

那绿萝一买回来就放进了2306,结果就一直忘了。

宁子归被压了半晚,抗议了一番。傅丞才放过了,却又握住他的手,咬住他的肩头,咬出一个很红的牙印。宁子归“嘶”的一声,又说:“怎么了?”傅丞委屈得很:“我给你借伞,你叫别人来还,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你的伞会落在他的房间?”宁子归想起这件事,也是一脸窘迫:“我……我当时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嘛!”不仅是傅丞借伞的深意,还是氾宝儿与他会面的意思,他都没搞清楚。他很懊悔,但也庆幸没有搞出什么修罗场的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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