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再厉害,如今也就是只是一名七境宗师而已,老东西你可是九境宗师,两者差了两境,怎么?难不成你还怕他不成?”弓良笑呵呵的反问道。
韩子实同样也是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不怕他,但是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狗急了还跳墙,你如此做,岂不是打算直接将吕安惹毛了?到时候真出现点意外,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吗?”
弓良直接摆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我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打得过胡勇,这个事情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有些事情只需要动动嘴巴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韩子实依然不怎么赞同,“胡勇一死,回报是大,大秦估计安静不下来,现在秦军内部争权,导致伐周失利,胡勇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尽可能的将秦军安定下来,看似软弱,但是这个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胡勇这一死,大秦必然要炸开锅,不说宁政,单说宁起这个莽夫,多半是开心的不行,到时候军权一握,天下我有?之后便要等着宁政和吕安的疯狂报复!”
“不至于,宁政是宁起的哥哥,现在宁起算是中青一辈的代表人物,又是皇家子弟,宁政多半会看在血脉上的关系饶恕宁起,小小惩戒一番,之后还得靠他打江山,唯一需要考虑的可能就是吕安吧,他的反应会有多大?”弓良心中依然有了一丝想法。
如此一说,韩子实竟然有点被说服了,“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不过这些只能算是小道而已,想要将大秦折腾个稀烂,你盯着一个胡勇又有什么用,除非你将江天也是一起弄死!”
“师兄放心,江天只不过算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而已,他如今的模样和小人得志有什么区别?从逍遥阁低层啪嗒了现在这个地位,已经算是来到了顶峰了,站在山顶上,俯视山腰上的众人自然会带着一种狂妄的思绪,自负永远是王朝崩塌的第一环,所以江天未来的下场必定凄惨,只不过动手的人会是谁,我还在考量,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帮着插一脚的!”弓良极为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听着弓良的侃侃而谈,韩子实瞬间就看到了自己曾经年轻时的模样,这种将天下握在手中的感觉他同样也是尝试过,但是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自负呢?
如今面前的年轻人嘴上说着自负,心中却是慢慢的自负与自傲,这么一对比,又有何分别呢?
“老东西!我这辈子碰到的不多,但是见识却也不算少,虽然只活了二十来年,和你这种二百多岁的自然是没得比,但是年龄和眼界可不成正比,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的谋划只深更远。”弓良极为自信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时间才是我等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如果没有时间两字,那么这一切都只是空谈而已,光阴二字,如今的你可是理解不了的存在!”韩子实淡淡回道。
只可惜弓良二十来年的岁月自然是不可能理解出这其中的奥义到底是什么?只是报以轻蔑的笑容,“老东西!你这已经开始怕死了?”
“停滞不前,不敢下狠手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怕不怕这个事情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结果才是真正的道理,赢了史书上必然是胜利者书写的,可以大写特写,输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曾经的那些失败者一样,翻不起丝毫的浪花,你不也一样吗?畏败求赢,结果恰恰相反,下棋就没有赢过,如今连棋盘外都是了失败了两次!”韩子实笑呵呵的嘲讽道。
弓良直接冷哼了一声,一脸嫌弃的骂道:“老东西,我输了你很开心?我明明只输了一次,这一次的结果还没定下来,只能说游戏被强行终止了,浪费了几年时间而已,胜负结果可还没有定论!”
如此诡辩,韩子实自然没有与之争论下去的必要,“既然你心中有条条大路,那么如今的你到底想怎么做?”
弓良起身,顺带着将大周那颗棋子捏了起来,“还用想?这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韩子实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匠城真的不去了吗?”
“嗯,不去了,去那里干嘛,找不自在吗?我又不是那么的闲,跑去故意被人甩脸色看!”弓良直接反驳道。
韩子实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西凉剑宗没了,天外天还在,只不过好像脱离了控制,楚一和他们接触过了,如何了?听说你有想法把他们收下来?”
“怎么可能,这几个人现在已经被大汉恨死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去做这个事情,做了这个事情不就意外着我在和大汉唱反调吗?我这是在劝降!”弓良笑着说道,脸上是一副嘲讽的表情。
韩子实恍然大悟,“玩这种套路好像还是你比较在行一点,不过当心别玩脱了,对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好歹也是宗师,尤其那个韩斌可不是普通人,也算是狠辣的人,听说韦愧就是因为被他给驱逐出去的,故意没杀,想让他自生自灭,可惜韦愧命好,身边有一个孙树,竟然将他带到了匠城,现在这才有了匠城的韦先生!”
这里面的故事,弓良倒是没有听说过,现在这么一提,弓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