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三阿哥那边,八阿哥虽然清楚十三阿哥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不过这没关系,眼下自己掌握着中枢权利,只要十三阿哥听命于中枢,他自然有办法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如果十三阿哥能老老实实听话,为朝廷卖命的话,自己作为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皇帝,自然不会亏待这个弟弟,可如果他另有图谋,三心二意,那么八阿哥也能直接下旨夺了他的军权和王位。
再说,八阿哥手里还有一张制约十三阿哥的王牌,那就是四阿哥。眼下,四阿哥已经被他带到西安,一举一动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想来十三阿哥也不会弃四阿哥不顾,妄图搞出些乱子来吧。
自北京到西安的一路上,八阿哥并没有闲着。通过中央政府的权利和康熙的名义,八阿哥基本已经得到了各地督抚的默认,而彻底掌握了朝中之权。
“太子爷,听说张廷玉这一路劳累已经病倒了,而且病的不轻。”耿额拟完了圣旨让八阿哥看过,八阿哥看完后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直接用印。用完了印,耿额有些迟疑地提了一句。
“张衡臣呀……。”听到这个名字,八阿哥叹了一声,张廷玉是上书房首席大臣,此人的政事能力在清廷是首屈一指的。不过,在出逃北京城时,八阿哥把张廷玉给软禁了起来,毕竟张廷玉是康熙的左右手,深得康熙信任,而且在朝中威望也不低,这样的人为了避免八阿哥控制中枢,暂时关押是最好不过的方法。
这一路上,张廷玉的待遇并不好,再加上他本是文官身体又弱,好不容易挨到西安就发起了高烧,而现在被安置在一处。原本八阿哥是打算等安置好朝廷后再慢慢解决张廷玉的事,对于这样的人才,八阿哥还是很上心的,如果张廷玉能投靠于他,对八阿哥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叫太医了没?”八阿哥问道。
“回太子爷,张廷玉如今是罪官,哪里会叫太医呢?就是在城中给他找了个郎中看了看,开了几副药而已。”耿额一脸愁容道,他虽然和张廷玉所处立场不同,但是两人私交还是很好的,这也是耿额冒着风险特意在八阿哥面前说起张廷玉之事的原因。
八阿哥神色一凝,顿时就道:“胡闹!张廷玉何时成了罪官了?他上书房首席大臣的职务不是还在么?只不过张廷玉身体不适暂时修养而已,下面的这些狗奴才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妄为?”
“太子爷说的极是,这些狗奴才实在是该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耿额心中顿时一喜,连忙顺着八阿哥的话道。
“传旨给太医院,让太医院立即派人过去,另外我记得西狩时带了不少药草,你让太医院好好挑挑,选一株上好的老山参一起带过去……。”
“太子爷之恩他张衡臣定然感激不尽,奴才在这先替张衡臣谢恩了……。”耿额大喜过望,连忙打着马蹄袖就跪了下来磕头。
“起来吧。”八阿哥扶起他叹道:“这也是我的不是,一直忙于公务居然疏忽了此事,亏得你提醒。这样吧,天色还早,你带我去探望他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