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这话太深奥了。
先知点点头:“我能看到两个卡罗,一个在最关键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心,而另一个,则抛弃了它,所以,你的未来,我是看不透的。”
我琢磨了半天,最终摇摇头:“反正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对吧?”
先知点点头:“对了,有件事,我要对你说,我确信我搞错了药剂的份量,盐真的放多了。”
我差点咬舌自尽:“挺好的,我现在魔法实力多强啊,说不定见了欧根亲王,也能扁他一顿。”
先知笑着说:“他?两个小时前,接到皇帝圣谕的时候,他还动过念头要杀你,不过他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现在,哈,他这辈子不可能了,卡罗,只需一个满月,等熬过雪月,进了霜月,帝国之内,你再无敌手。”
我愣住了,我本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竟然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开了个玩笑:“还好您盐放多了。”
先知摇摇头:“福祸相依,这句话,以你30年的人生经历,因该是听说过才对。”
“你知道我的来历?”我赶紧问道:“那你知道我怎么回去吗?”
先知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从你打碎那面晶石镜开始,这个世界的所有强者,都知道了你的存在,至于回去……这就要问你了,你希望回去吗?”
我胸口突然一阵绞痛,没有回答先知的问题,而是拉开帘子,看向外面,天色渐暗,兽人们陆续点起火把行军,我知道我想看什么,那一摊雪白的灰烬,可西科城,已经远远抛在身后了。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我的心,打开了我的嘴。
先知笑了笑:“年轻真好,知道心痛的滋味。”
“心痛?别闹了,先知大人。”我打了个哈欠说:“该是她后悔才对。”
“或许吧,谁又能知道呢?”先知淡淡的一笑。
“先知、安卡,大酋长……阁下问,已经离开西科城了,是不是就地扎营?”赶车的兽人突然撩开帘子问道。
先知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是让我做决定,我想了想问:“现在离西科城多远了?”
“大概20里。”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虽然还没进自治领的地界,可应该问题不大了,欧根亲王绝不会带手里那点人,来找麻烦,哦,差点忘了,那货回王城了,西诺德师长在一旁,笑的很开心,我白了她一眼:“先知大人。”
“怎么了?卡罗。”
“女士洗澡在那边的树林里。”我指了指远处的小树林说道。
先知楞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沉沉的衣服:“我……”
“您得多支持我啊,我这个总督,可是新上任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火呢,我就不放了,三桶水,还是要的。”说完,我递给她一个水桶,还顺便用魔法把水加热了,年纪大了,照顾一下。
先知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旁边一个来打水的女兽人,幸灾乐祸的接过那桶热水,扶着先知进了树林。
正在得意,‘哗’,一桶冰凉的河水,把我从头浇到脚,冻得我连打了6个喷嚏,我抹了把脸,哆哆嗦嗦的转过身,一名兽人拿着空水桶,老实巴交的低着头说:“大酋长阁下说了,谁都得洗,不洗就浇到头上,安卡,您还是自己来吧。”
一扭头,安托万带头,几个兽人笑的在地上打滚。
“啊嚏!洗澡是吧?嘿嘿嘿。”我打了个喷嚏说,然后一阵冷笑。
安托万看到我身后的河中出现了几条4米高的水柱,楞了一下,然后丢了水桶掉头就跑。
“站住!别跑!”水柱应声飞扑过去。
“饶命啊!”兽人们一阵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