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可转念一想,哦,这是一个考验,我的天,杜美舍得杀铁板烧?
杜美也愣了:“杀铁板烧?”
铁板烧急了,冲康德骑士龇着牙,低吼起来。
康德骑士点点头:“必须有所牺牲。”
杜美立刻说:“我不干!”
“你想好了,不杀这只狗,你就学不了血术,学不了血术,你就无法保护卡罗,你跟在他身边,只会拖累他,如果遇到敌人,卡罗还要分神保护你。”康德骑士说道:“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众人都点了点头,杜美为难的看了看我,我笑着说:“杜美,这不是为难你,无论你怎么选,你都是三米以内,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你学不了魔法,而血术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
杜美点点头:“我不杀铁板烧,什么血术,不学也罢,哪有让人杀自己的狗?”
康德骑士哼了一声:“你确定?”
“确定!”杜美吼道,康德点点头,欣喜地说:“考验通过了。”
我愣了一下:“啊?不是要有所牺牲吗?”
“她没牺牲吗?”康德笑着说:“她宁肯放弃血术,也不杀自己的狗,这就是一种牺牲了。”
我点点头,然后白了他一眼:“骑士不是不能撒谎吗?”
康德叹了口气:“这同样是我的牺牲。”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句话做作得很,可对于这位忠于骑士守则的老骑士来说,被迫撒谎,就是一种牺牲,类似于故事里那个为了保护即将被屠杀的平民,而被迫吃肉的和尚,他可以说罪过、罪过,那是一种牺牲,可要是有人在饭店吃了顿红烧肉,然后一抹嘴说,罪过、罪过,那就是扯淡。
贝亚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一大本书,康德将书托在手上,抽出长剑:“来,单膝跪在我面前。”
杜美有点惶恐,走到老骑士面前,单膝跪下,康德骑士让她重复了一遍骑士誓言,然后……
我闭上眼倒抽了一口凉气,康德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我脸上那块最后是让金姆治好的,不然没法见人。
‘呜’,铁板烧悲鸣了一声,它要是不懂人言,康德骑士这会得找红十字会打狂犬病疫苗了。
杜美面颊青紫了一大块,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接过了那本‘兽言’。
康德骑士笑着对大家说:“我想,一位女骑士,贴身跟随卡罗,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众人这才点头认可,我松了口气:“哦,该给杜美铸剑了。”
康德骑士点点头,华德笑着说:“这好办,就像上次一样?”
贝亚看着喜不自禁的杜美,摇了摇头,我好奇的走过去:“怎么了?女骑士也是骑士,你别性别歧视啊。”
贝亚摆摆手:“你不知道,那本兽言,女人不好学的。”
“为什么?”我问道:“有性别要求?”
“这倒不是,兽言、断情还有麦卡锡学的封魔,是咱们这一脉最难学的三门,起初我以为麦卡锡那卷就够难的了,谁知道你那断情简直是量身定做,要求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到桌子上有吃的,就随便填了一些:“杜美呢?”
“还没回来。”梦儿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皮袋:“倒是不用担心,华德部长把私印送来了,这是你的,现在是半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我点点头,拿起小皮袋,打开看了看,是一枚椭圆形的印章,刻的正是‘为君难’三个字,欧旺的笔迹龙飞凤舞,竟然有点草书的感觉。
“卡罗,你的横刀要随身带着,如果那个你故意跟你混在一起,杜美恐怕也分不出来,这把横刀有你篆刻的铭文。”梦儿指着我腰间的横刀说。
“嗨,他想做一把,也很简单。”我笑着摆摆手,没当回事,梦儿笑着说:“虽然我对未来的你不是很了解,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一看到这把刀上刻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八个字,就会嗤之以鼻,不屑佩戴。”
我拍了拍横刀,突然无语,梦儿看了看我:“是不是担心以后的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点点头:“我对我的妇人之仁很自信,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
梦儿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我笑了笑:“好,我走了。”
转身出门,门口是希尔伯特带着一队天罚团在等候,我跳上马,向城墙处出发,到了以后,贝亚已经整军完毕了,我依旧是打头阵,施展血术版冰封术,降低气温,士兵们这次从容的多,先是圈好营地,点上篝火,一边清缴,一边炙烤着美味的宵夜。
“这么作战还是头一次,有吃有喝,轻松自在啊。”伊恩笑着说。
贝亚挑了挑篝火,对我说:“波多卡要塞情况还不错,蝗虫并没有落地,直接飞来了这里,只有几个士兵因为受到惊吓,不慎从高处坠落。”
受到惊吓从高处坠落?跳城墙了?
我摇了摇头:“新兵吗?”
“南方叛乱军之中,有些被强招来的平民,应该是他们,新兵现在不好招啊。”贝亚摇头道:“军部下令在各地都进行招兵,军饷提了一倍,可是很少有人愿意来。”
“薪响还是太低了吧?”我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主要原因恐怕是以后对付的是亡灵。”贝亚说道:“火灵护国军的组建也停滞了,所有的重甲骑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