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得好死!”姑娘冲英格丽德吼道,表情再不是刚才的柔弱可怜。
我摆摆手:“统统枪决!”
这一下,一片鬼哭狼嚎,罗萨叫了一队帝国兵进来,把那些姑娘捆了个结实,全部拖走了,其他中了套的客人也都带走了。
“你押着杜克去哪?”我问英格丽德,她正让宫廷魔法师把杜克送到别处,英格丽德笑着说:“跟我来,我带你看个好地方。”
朱莉叹了口气:“温妮真的……”
“哈,别小看她,她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论手段,魔族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英格丽德笑着说:“如果刚才那些,你们还觉得可以饶恕,那么一会你们看到的,嘿,我不好评论。”
我皱起了眉头,英格丽德带着我们继续往红馆深入,老师也跟了过来,对我小声说:“你身边并不都是好人。”
我看了他一眼:“那你昨天还让我……”
“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做的决定,而且,你也没下定决心。”老师说道:“不急着下定论,再看看吧。”
我点点头,老师笑着问英格丽德:“你怎么进来的?”
“啊?”英格丽德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你们穿的好一点,自然就能进来了,卡罗,不是我说你,你穿这身也就算了,还带着自己怀了孕的妻子来这种地方,谁会让你们进啊?再说了,杜美也挺招眼的,她一个师长,来路不明,谁敢让她进来?”
朱莉笑了起来:“有道理。”
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去哪?”
“黑房。”英格丽德说道,她似乎有点迷路了,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哦,这边走。”
“昨天那个奸细画的?”朱莉问道。
“他叫马丁。”英格丽德说道,她拐到了一处走廊,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她点点头:“就是这。”
说完,她有节奏的敲了敲走廊尽头的墙壁:“春夜降临。”
墙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回应道:“夜莺啼鸣。”
墙壁被打开了,是昨天那名奸细,也就是马丁,他一看到我就跪在地上:“陛下。”
“起来吧。”英格丽德笑着说:“情况都控住了?”
“是的。”马丁说道:“刚才他们一冲出去,我就知道是您来了,剩下4个,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
“你儿子怎么样?”我笑着问。
“托您的福,他没事。”马丁感激的说道:“谢谢。”
我们跟着英格丽德走了进去,里面闷热不堪,很多只穿着短裤的孩子和年轻人,正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让我惊讶的是,有些孩子手里,拿着短剑和匕首,上面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朱莉也看到了,她惊恐的问道。
马丁立刻说:“他们?跟我一样,哦,这是我儿子,班克,别傻站着,过来,给国王和王后陛下行礼!”
班克看起来只有7岁,他手里提着一把短剑,剑刃上滴着粘稠的血液,他单膝跪在我们面前:“主人!”
我愣了一下,朱莉马上扶起班克:“你怎么能让你儿子……”
马丁苦笑着说:“他两年前就开始学习……这些了。”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英格丽德看了看杜克:“想说吗?”
杜克知道自己很难活下去,干脆来了个闭口不谈,英格丽德笑了起来:“我喜欢有骨气的男人,啊,你们这谁是……马丁,那叫什么来着?”
“刑兽。”马丁说道。
“对,请他来,招待一下这位杜克先生。”英格丽德笑着说:“杜克,我想你知道什么是刑兽吧。”
杜克牙齿噼里啪啦的撞击起来,还尿了裤子,他突然鼓起勇气,把舌头伸出来,要嚼舌自尽,可盯着他的宫廷魔法师立刻给了他一耳光,他还是被送了进去。
我拍了拍马丁的肩膀:“详细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马丁看了我一眼:“您真的不知道……”
“啊,我说了,他不是那个人。”英格丽德说道:“都告诉他,从头开始说。”
马丁点点头:“我以前是个渔夫,我就住在比拉城东海港,我妻子也是渔民,我们靠捕鱼为生,税挺重的,但还过得下去,后来我妻子生了班克,但是她生下班克后,就得了病,花了很多钱,我甚至把渔船都卖了,可还是没能留住她,没有渔船,就没法捕鱼了,我就给人修补渔网,一个人还带着孩子,日子并不好过,有一年雾月,那时候没人出海打渔,也就没人找我修补渔网,家里没吃的了,可班克饿的直哭,我只好出来,看看能不能找个活,可找了一整天,也没人愿意雇我,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一个糕饼店,那里有很多刚烤完的糕饼,正放在外面晾着,班克从没吃过,他甚至没吃饱过,当时周围的雾很大,我就……”
我叹了口气,老列随口一说,说的是真准,可能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然后呢?你被抓住了?”朱莉问。
马丁点了点头:“我和班克都成了奴隶。”
“就因为偷……糕饼?”我惊恐的问道,马丁点点头:“这是那个您的命令,罪犯只有两条路走,身体弱就要被处死,强壮的将成为奴隶,其实还不如被处死,我身体并不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