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瓜,只给我留了这一屋子的废纸和你手上的笔记,你知道吗?培迪城,若是刚好碰见了,进去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在三天内离开,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可要是用荧月石,你就再也出不来了,即使你能等100年,见到了艾尔莎,那又怎样?再等一百年,就能见到朱莉她们?不可能的,培迪城会带你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你再也回不来的世界,就算你能回来,你的朱莉也不认识你了。”露西尼看着墙上的东西,几乎是神经失常了,她的脸在笑,可是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
“你的父亲并没有在笔记中注明出来的方法,你又怎么知道出不来?”我不相信的问道。
露西尼打开墙角的一个箱子,里面竟然满当当全是荧月石:“你以为猎魔公会一颗荧月石都没找到吗?不,全在这里了,我让20个人,用这些50年前的荧月石,进入了培迪城,找寻猎魔公会的踪迹,我命令他们,无论结果如何,3天内必须离开,可他们都没回来。”
“或许他们不想回来了。”我皱着眉头狡辩道。
“不会的,其他人或许有可能不回来,但邓拉普的妻子,一定会回来的。”露西尼说道:“既然他们谁都没有回来,那就是说明,他们回不来了。”
我震惊了,惊恐的看着露西尼:“你是说,邓拉普……”
“是的,他亲手为他妻子系好马鞍,目送她进去,哈哈,然后培迪城就消失了,我们等了3天,然后是3个星期,接着又等了3个月,最后是3年,整整3年!”露西尼又哭又笑,还手舞足蹈,看起来非常吓人。
“那邓拉普为什么……”
“我说了,那是50年前,你知道吗?邓拉普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妻子,从他妻子进去的那一刻开始,邓拉普就不知道自己有妻室了。”露西尼‘砰’的坐到地上:“我后来拿他妻子的画像问他,见没见过女人,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说什么!”我瞪着眼问道。
“他告诉我说,20年前,见过一个老妇人,长得跟画像上的女人相似,但她看起来有50多岁了,她一见到邓拉普,就激动地又哭又叫,紧接着,她就死了,过于激动,心脏承受不了,她死了。”露西尼的话如寒风一般,幽幽的吹进了我的耳朵:“那……就是他的妻子。”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把笔记丢在一旁,邓拉普的妻子回到了50年前,并且在20年前回来了,她在里面呆了足足30年,等她见到邓拉普时,过于激动,心脏病发。
沉默了很久,露西尼问道:“你还想去找艾尔莎吗?”
“请你……让我单独呆一会。”我闭着眼说道。
露西尼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走了出去:“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我脑袋里如搅乱的烟丝一般,艾尔莎,你就这么消失了吗?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人拖拉着步子走了进来,我发誓我听到那个人流里流气的唱着张学友的吻别:“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我一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我急忙爬起来:“张学……不是,雷院士!”
来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张学友,是雷人!前中科院雷院士,魔法学院校长!
一看到他,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货穿着魔法师袍子,手里拿着一节手腕粗的木头当麦克风,闭着眼,弓着背,扭着身子靠在门框边,唱着最后一句:“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你……”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满屋的手稿,我急促的呼吸着,可是心慌的厉害,手脚也麻木起来:“我……”
“哦,别急,别急,好,来,坐下。”雷院士丢了木头,架住我坐下:“别担心,别担心,听到这首经典老歌是不是很激动?”
我激动地几乎不能呼吸了,雷院士摸出一个羊皮纸袋,按在我脸上:“吸气,呼气,好,再来,嗯好多了,再来……”
我立刻明白了,过度换气综合症,简单说来,就是我太激动或者太焦虑了,把体内的二氧化碳都给吐了出来,他这是让我吸二氧化碳呢。
“好点了?年纪轻轻的,别这么心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真是的。”雷院士说道。
“艾尔莎……”
“啊,知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雷院士笑着说:“后生可畏啊,一下子5个老婆,这纸袋子送你了,以后你说不定还能用得到。”
我看了看纸袋,随手掖进口袋里:“我还能救她吗?”
“当然。”雷院士说道。
“可朱莉她们……”
“嘿嘿。”雷院士坐在我旁边,笑着说:“你知道吗?以前我就特讨厌一件事,那就是一夫一妻制,这是在扼杀男人的性自由……”
“咳嗯。”我恨不得咬死他,你个老不正经:“说正事。”
“好好好,你看看,还不意思了。”雷院士笑着说:“刚才露西尼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我点点头:“那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时空乱流,时空就是根自来水管道,要是乱搞,就会出现波动,像是海啸一样的波动,不过波动的不是水浪,而是时间,那傻娘们一次让这么多人进去,能不乱吗?你一个进去就可以了,保证没事。”雷院士冲我挤了挤眼说道,他从袍袖里掏出一罐可乐:“给,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