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不上,脸色不免有些尴尬。

刘建本来不想提,直到路珩这样问起来了,他脸上的笑容变淡,只好简单地说了一句:“这是马总和吴经理,过去跟我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并不熟悉。”

他的不快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三个人之间很是有些不愉快的过往,路珩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看乔广澜不动弹,他也就由着对方,陪在一边顺便多套几句话,反倒是吴玉秀听着两人之间的寒暄,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

她跟丈夫这些年来坑蒙拐骗,干过传销坐过牢,好不容易挣下了一笔资财,凑凑合合弄了个空架子的小公司,专门做丧葬行当,接的最大一笔生意就是给刘建的公司供货。

他们本来看着刘建这人脾气不错,样子也不j-i,ng明,干脆在货物中掺了一半次品,全部卖给了对方,自以为占了大便宜,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刘建发现了。

刘建这一回气的不轻,不但终止合作,要求他们赔偿损失,还表示一定要把这件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可想而知,他们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马金强和吴玉秀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和人做生意,因此才有了刚开始路珩和乔广澜看见的那一幕。

吴玉秀哀求了刘建半天,眼看他态度坚决,是肯定不会回心转意了,但现在峰回路转,刘建竟然和乔广澜是认识的,看上去还很尊重乔大师!

好歹她之前跟乔广澜也有过一面之缘,如果现在在刘建面前做出两个人是旧识的样子,刘建说不定会看在乔广澜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呢。至于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她不说,想必乔广澜这种大师也不屑解释,这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想到这里,吴玉秀立刻满脸堆笑,厚着脸皮接话道:“其实刘老板这话说的可生分了,咱们好歹也打过几回交道,怎么能说不熟呢?就连乔大师和路少也是我的旧识。”

乔广澜听到最后一句,几乎是立刻抬头看向吴玉秀,眼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期冀。甚至连路珩都跟着愣了一下,心道难道是吴玉秀突然认出来阿澜是她的孩子了?

然而吴玉秀接下去就说:“前几天我还在山下跟乔大师一同喝过茶,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师应该钟爱君山金针吧?正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茶楼,几位要不要一起过去品两杯?也算大家难得能这么巧聚到一起。”

她这话说的高明,明明不是那么回事,却好像跟谁都挺熟一样,就是吃准了这几个人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跟她掰扯。

马金强全程懵逼,不知道妻子在哪里认识的这些牛人,但听见吴玉秀这样说还是心中大喜,连忙接口道:“就是,就是,这么巧的事上哪里找去,说什么也得让我好好招待几位一回啊!”

乔广澜这才知道他是想多了,不过也是,吴玉秀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就属他最了解了,会抱着不切实际的期待才是真的有病。想到这里,他不无讽刺地冷笑了一声。

马金强被乔广澜这么一笑弄的莫名其妙,停住话看了他一眼,有点窝火,要不是见到刘建的态度知道这个人不能惹,他还真想教训教训这个从一开始就y-in着张脸的小子。

乔广澜却淡淡地对吴玉秀道:“你说的没错,前几天我刚刚在意形门见过你,怎么这么快你又跑到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吴玉秀见他肯开口,而且话中又无形地证明了自己之前的话,觉得很高兴,她不知道乔广澜为什么要这么问,实话实说道:“我们是来这里找刘老板的,没想到又能碰上乔大师。”

刘建倒是转念一想,好像明白了乔广澜的意思,搭了句话:“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乔大师以前住过的地方吧?您这是刚刚给令祖母扫过墓吗?哎呀,我这个脑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不该在这里大声喧哗的。”

刘建那句话好像是当头砸下来的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在了吴玉秀的脑门上,让她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她能感觉到,身边的马金强同样傻了。

等一下,住过的地方……住在、住在这里?!

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但具体的相貌已经十分模糊了,乔广澜后来再说了什么,吴玉秀没有听清,她一点点扭过头去,看向那个摇摇欲坠的小窝棚,说什么也不能把她那个瘦小倔强的小儿子跟眼前这位丰神秀逸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可是事实容不得她怀疑,这附近只有这么一处可以住人的建筑,连认为是个误会都不可能。

她不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不过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丝毫没有在意罢了——不过是一个破棚子,那承载着她最困苦的生活,在与不在,有什么可惦记的吗?

里面住着的老人与孩子都是她的拖累,以往吴玉秀在c,ao劳了一天之后躺在床上,被外面漏进来的寒风冻的瑟瑟发抖的时候,甚至曾经无数次想要把他们两个给毒死。

她那么年轻,那么好看,凭什么她的人生就要这样过!

直到附近来了一个年轻的狗贩子,挨家挨户地收狗卖钱,他好像很有门道,每天早出晚归,总是能揣上好多钱回来,那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在这个贫民窟住着的人眼里,那就是个“大款”,吴玉秀羡慕他每天都能吃香喝辣,穿的也体面,有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关注,也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叫马金强,只是她一直没机会凑上去说句话。

直到有一次,乔广澜在家门对面的那个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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