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叶茗德闻言抬眼看叶茗初,只见三弟的脸上分明是对自己所为不认同的表情。

“哼你以为皇上想知道的消息是什么?只要确定勒扬格被做掉了,甚至是就算不死,只要辽王换人了,咱们这一次和亲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就是皇上要等的结果!”叶茗德穿着闪亮坚硬的铠甲,与身穿喜色礼服的叶茗初形成鲜明对比。

“就算是分了主次,那你就不能多等片刻吗?长公主刚才的态度你没看见吗?你这么做已经失了君臣之礼了!”叶茗初的内敛功夫远不如沈暮歌,甚至和叶茗德比,也有很大差距。他先是在辽城里受了不小刺激,现又见自家二哥一反常态的行事,心底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那你就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君!”叶茗德被这么一吼,也被激出了情绪,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这一句话一出口,两兄弟俱是一愣。

“我懂了,我明白了。”叶茗初颓然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眼里空洞起来,呐呐自语:“这都是一场局,皇上用长公主做棋子。而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场局里的布景,连个配角都算不上,是不是?”

无力地望着二哥,叶茗初的嘴角挂着无奈,鼻尖酸楚却强自忍着。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普通不过的庶子,怎么会被皇上看上眼了,现在终于懂了。只是,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啊,怎么能这么狠心。

“茗初,不管你是叶家子孙还是个普通的大盛男儿,为了国家,这些都不重要。你要记得,皇上永远都是我们的君,我们的命生来就是用来奉献给他的。”叶茗德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下三弟的肩膀。

爷爷的话回荡在脑中,自幼爷爷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所以叶茗德和他已经战死沙场的爹和大哥都对这点教诲片刻不敢忘。只是,去年开始,爷爷寄来的书信里,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还没等到他仔细研究品读,悟出其中道理,三弟就来了,和亲一事迫在眉睫,自己就再也没有空暇去关心爷爷的信了。

“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在意的人,真的能做仁心爱民的君主吗?”叶茗初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迷茫地看着二哥,低声呢喃。

“茗初!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再说。你若是失言被人听到,是要连累叶家的!”叶茗德严肃地警告,这话非同儿戏,他知道三弟生x_i,ng淳良,又不喜争斗和权术,可有些话也不是想说就说的。

沈暮歌回到房,满目的喜色反衬出她心里的凄凉。身后跟进来的人轻轻关上门,站在自己不远处,却没有如往常般开口戏谑或是缠上来逗弄自己,就这么安静地陪着自己,又贴心地留出一段距离,让自己保留属于自己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暮歌开始觉得冷,从心底渐生出的寒意笼上心头,甚至要在整个身体里蔓延开来。暗哑涩然的开口说:“浮生,抱抱我,好吗?”

身后的人无声地走上前来,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同于以往的拥抱。这一次,两个人在相触的一瞬间都开始颤抖起来,浮生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将头靠在沈暮歌的肩膀,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间,恨不得把这个女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知道吗?从前,本宫一直觉得为了国家,为了皇家,个人的生死都是无足轻重的,包括本宫自己的x_i,ng命。可是今日,勒扬格突然闯进房间时,本宫感到害怕,很怕,怕自己会死。”沈暮歌就这么被浮生抱着,这让她感到安心。

“其实死了就死了,也不过是一瞬的痛苦。只是,本宫一想到,死了就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很难过。这种痛苦,恐怕是到了阎王那里,都依然会缠绕着本宫,所以本宫竟然开始怕死了。”沈暮歌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眼里的泪连贯地流了下来,荡漾在她带着笑意的嘴角,形成极大反差。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浮生闷闷的声音从沈暮歌肩头传出,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将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再做这个长公主了。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干脆我们就隐居大漠,跟我回飞叶山庄,或者,我们流浪江湖去。”浮生的声音又响起,这是她最近在心里一直反复思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怀里的人倒是不觉得意外,反而笑得更激动了,身子也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弄得浮生的头不得不从她肩膀上抬起来。可是沈暮歌一直这么笑着,却不回话。浮生犹疑地将她转过来,感觉她阻挠的意图,手上的力气加大终于看到她的正面。

“你。。。。”早已布满泪水的脸,让浮生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只能吃惊地看着她。

“本宫从出生就是长公主,我姓沈,叫沈暮歌。你现在让本宫不要再做长公主,谈何容易。本宫背负的那些责任,若是现在放弃,那么就会让另外的人来负担,千城逃不过,康平也逃不过。他们还小,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人逃避了,无疑是把他们推进火坑。”沈暮歌压住抽噎,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是在跟浮生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诉说:“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这么多人都牵连了进来,我们就算是躲了一辈子,也会因为连累旁人而内疚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浮生,你愿意过吗?这会是你叶缥遥觉得骄傲的一辈子吗?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未来吗?”

“我。。。。”浮生被沈暮歌这么一说,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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