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淼淼:“好想跟你聊聊啊,但是我刚接了个广告试镜,没时间,下次我约你你得出来啊。”回头又问秦渝:“你送我吧?”

柯庭云没有料到这刚遇见就是猝不及防的分开,有点茫然地望着秦渝。

步淼淼玩弄着手指甲,余光瞥见在一边的谢鑫一就有些心气不顺,好像不出言刺激他一下就不舒服似的:“不然谁送我啊,庭云刚回来又不认识路,那位我又不敢劳他大驾,让人家现任误会了就不好了。”

谢鑫一知道她只是习惯x_i,ng地出言讥讽,并不是还有什么暧昧情绪在里面。就不介意地笑笑。

柯庭云眼看着秦渝和步淼淼一起出了店门,觉得自己想要追求的答案并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秦渝现在有资本有能力去选择,有什么理由还要苦等着自己这颗歪脖子树呢?

他心情不好,谢鑫一也瞧出来了。他在这兴致盎然地跟人介绍了半天墙上油画的来历出处,回头一看,人正盯着油画旁边的镜子出神呢,敢情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你还是和高中时一样。”

柯庭云:“什么?”

谢鑫一笑笑:“看起来比谁都好说话,实际比谁都倔强。你要是不爱听,谁说的你都只当听不见。”

柯庭云茫然:“你说我?”

谢鑫一却不再回答。路过的店员端来了一盘酒水,柯庭云下意识的接了,喝下的第一口就感觉到一股辛辣味道直冲鼻喉,身体先一步抗拒地把酒吐了出来。

谢鑫一不知道他不喝酒,关怀地问:“身体不舒服?”

柯庭云摇摇头。

这时楼下传来稀里哗啦的一片玻璃破碎的声音。柯庭云探头往下看,楼下的众人也都是一脸茫然地四顾,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角落。

柯庭云眼瞧着柯舒朗在众人的视线中坦然地走出来,到了门口时顿了一下,似乎要回头望,但最终只是略微地偏了偏头。紧接着大分就追了出来,砰地一声撞开了咖啡店的大门。以柯庭云的视角,只能看见两人大略地交谈了几句,柯舒朗就摇摇头,很是坚决地离开了。

柯庭云大概能猜到,想必是她拒绝了大分要把店给她的要求——而且很有可能也拒绝了大分的表白。

谢鑫一作为大分的挚友之一,自然把他这多年的深情和坚持都看在眼里。尽管他对柯舒朗并无恶感,但仍然忍不住偏心地觉得这女孩太过无情,只是碍着柯庭云也在,不好发表意见而已。

他看着大分失魂落魄地进来,无视了周围人的询问,径直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柯庭云跟着他去敲门,大分一声不应。

谢鑫一说:“我们还是先走吧,他瞧见你说不定又要多想什么。”他发现柯庭云没开车,就执意要把他送回去,看柯庭云面露难色,就微笑着问:“怎么,和老同学还这么客气?”

柯庭云就不好说什么了。

路上谢鑫一问他这些年来的经历,柯庭云都勉强应着。他心神不宁,觉得自己和柯舒朗的事情裹在一起一团乱麻,看不到头绪。他打开手机,习惯x_i,ng地找到秦渝的名字,按耐不住冲动地给他发了条短信:“在哪?”

秦渝这次回的倒挺快:“回咖啡店了。你们走了?”

柯庭云就有种又是错过的惶恐和紧张。他问谢鑫一能不能掉头回咖啡店,谢鑫一却回答他:“你看外面。”

是个不大的小区。

谢鑫一:“我新买的房子,离咖啡店也近。不上去坐坐?”他看见柯庭云下意识地要拒绝,就皱着眉略有点伤心地问:“这一路下来就没见你对我点过头,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在学校得罪过你了。”

“再说,我有件东西想给你看,想了挺多年了。”

这最后一句有点暧昧。

换了别人对柯庭云这么说,他指不定就要觉得那人是对他有意思了。可换了谢鑫一,配上那张脸,就觉得无关风花雪月,单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再这么一想,自己对待老朋友确实冷淡了些,有点不近人情了,而让别人尴尬一向不应该是柯庭云的处事哲学:“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是对你,你别放心上。”

秦渝家装修的很简单,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单身汉的气息。柯庭云还瞧见了几个未拆封的快递箱子,一个摞一个地堆在角落里。谢鑫一:“最近太忙,买了一堆东西都没来得及拆。”

柯庭云理解地点点头。

谢鑫一给他泡了杯茶,进了卧室翻了半天,捧出来一个半指头厚的相册。

柯庭云看见相册封面熟悉的校名,不知道什么情绪地问:“你是看我没参加毕业照,所以拿过来让我过眼瘾吗?”

谢鑫一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柯庭云翻开相册,目光不自觉地溜过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头,最后落在了站在角落的秦渝身上。

高中时的秦渝,冷淡的秦渝,和自己相爱的秦渝。

谢鑫一指着下方:“我们语文老师,当时一直跟我们夸说隔壁班的你字写的多好多好,每次夸你都连带着要批评小鱼儿一顿。”他往下翻了一页:“这是食堂前面,那时候经常看见你和小鱼儿一起去吃饭,大分还气的直说你俩好的跟小情侣似的。”

柯庭云随着他的手指一页页翻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秦渝有那么多的记忆。他离开家的那段日子,患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总是会一遍遍地回想自己和秦渝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总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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