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煌顿时明白,刚刚那一下,想必是真的吓到帝月殇了。
“月儿。”冥煌拍了拍帝月殇的后背,“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冥煌温柔的语气显然是起了作用,帝月殇拽着冥煌衣袖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一些鲜血。
冥煌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刚才强行收势的时候被剑气震到了伤口。没等帝月殇反应过来,冥煌便伸手点了他的睡x,ue,然后把他抱到了榻上。
“笃笃……”就在冥煌给帝月殇盖好被子之后,屋子的门便被人敲响了。门并没有关上,冥煌不用回头便知站在门口的是谁。
“你都看到了?”冥煌的语气十分平静。
韵文心中虽然沉沉,但是依旧站在门口行了一礼:“君上。”
“你大抵也能猜到。我便不多言了。”
“韵文能猜到的只有君上受了伤而已。”
“是。”
韵文闻言,心中反而一凛:“若只是受伤,自愈血脉之下则不应当如此,刚才那般剑气如何能将伤口震裂?!韵文许久未回魔界,看来君上身上定是发生了韵文不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的情况,此番来见你,也算是……不得已。”
“君上!”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从今往后,本皇只希望,你们待他能像待本皇一般。”
第167章 伊人归来(故地重游)
韵文闻言,不由地看了一眼处于沉睡之中的帝月殇:“君上与月君已经蹉跎了万年,我本以为君上已然逆转天意,然而依旧是天道无情。月君当年那句轮回之中……不再相见,竟是一语成谶。”
冥煌不由地一笑:“一语成谶?那是月儿的誓言。如果他真的宁愿我们不复相见,也许这次,我可以遂了他的愿。”
韵文露出了苦笑:“既是如此,那也不是月君所指的不复相见。”
“韵文,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那便是天道无情。这世间的法则是需要神来守护的,上一个是祈苍。然而我却不能顺应他的意思,为他守护这天道。我只知,永生永世,我只会为他一个人坠落。”
“尽管再难相知相守吗?”
“求相守易,求相知难。若有一日他回想起所有的过往,那么,他会知道我。”
“君上真无解决之法了吗?”
“韵文,你要知道,当神有了心,那么他的生命就不再永恒。”
“我......明白。”韵文叹了一口气,自数万年之前,他选择追随冥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主人,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一个区区的魔皇之位又怎么可能将他禁锢在那幽冥魔域之中?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权位。只不过,他的心中所求,如今已然离他越来越远……
“君上需要什么药材?韵文说不定可以帮忙。”
“无妨,只是伤口开裂而已。”
“林府药房多少还有一些可用的药材,若是君上需要,可以随时命人去取。”
“如此,也好。”
韵文见冥煌无意疗伤,便没有再劝。行了一礼之后便默然退去了。
西陵城的岁月恬静而又安然。自那日冥煌点了帝月殇的睡x,ue之后,帝月殇虽然一切如常,但是偶尔也会流露出迷茫的神色。特别是当冥煌陪他练剑练到一半突然借口离开的时候。
冥煌的剑术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些难以愈合的伤口,依旧会不定时地渗血,而那些血迹,是决计不能让帝月殇看见的。
“月儿,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去郊外走走可好?”冥煌望着刚刚收起桃木剑的帝月殇问道。
帝月殇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自他们住进林府之后,就未曾出门。
帝月殇走出林府之后,冥煌便牵来了两匹骏马。帝月殇望着眼前高瘦相仿、一红一白的两匹骏马不由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冥煌抚了抚其中一匹白马的脑袋,说道:“这是映雪。”
帝月殇望着眼前的白马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冥煌握住了帝月殇的手,然后在白马的脑袋上轻抚了几下,帝月殇似乎对掌下的皮毛产生了好奇,当冥煌收回手后不由地又抚了几下。
“映雪有着天马的血统,虽然并不纯正,但是在人间已经算是难得。”
帝月殇闻言,银白色的眸子又移到了另一匹红马的身上。那匹红马通身火红,远远望去就犹如天边的一抹红云。
“它叫赤云。”
冥煌的话音刚落,就只见白衣翻飞,帝月殇一个跃起就坐在了赤云的背上。冥煌站在赤云身侧,只见帝月殇一身白衣,目光澄澈,手握缰绳,静静地凝视着他。那一瞬间,冥煌几乎以为见到了曾经的月华神君。
“月儿。”冥煌刚刚唤出帝月殇的名字,帝月殇就拉住了旁边映雪的缰绳,示意冥煌上马。
冥煌见状微微一笑:“我原以为你会更喜欢映雪一些。”
映雪和赤云都有天马的血统,这种类型的马只认一个主人,既然帝月殇已经骑上赤云,那么从今往后,便只有他一人能驱使赤云。
从帝月殇的手中接过缰绳,冥煌飞身骑上了映雪。两人虽然骑马,但是不紧不慢。西陵城正值春光大好的时节,去郊外踏青也是最合适不过。
西陵城的郊外草色青青,冥煌寻了一块绿地便让赤云和映雪吃草去了。
“月儿可喜欢这里?”冥煌与帝月殇走在河岸边,十里河堤,郁郁青青,冥煌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