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隐又前去劝说赵国,国力比覃国稍强一点的国家。大体意思便是覃国都退了你还不退,你个小国夹在两大国之间还能讨得了好?梁国是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不如学着覃国退兵算了……
赵国退兵后,又以相同之法劝谏郑国。一番口舌功夫,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诸国纷纷退兵。只剩下梁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退,面子搁不下。若不退,仅仅靠梁国兵马何如与周国抗衡。
就在梁国进退两难之际,宋行安也带着人马赶着过来了。
白修隐见他前来,“宋将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东巡路上保护父皇吗?”
“皇上已在回京的路上,太子殿下拨了侍卫一路守护,想来不会有事。臣此番前来,已经皇上允准。”
白修隐听到皇帝回京的消息后轻轻勾唇,“这样匆忙地回京,父皇伤势如何?”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多少担忧的意味。
宋行安抿唇,答道,“皇上回京是太子殿下的吩咐,皇上的伤势。”他顿了顿,才说道,“大概也好了些。”
白修隐脸上漾起一个单纯的笑容,“如此我便放心了。”仿佛真是为皇帝担心一般。
“战况如何?”不再提皇帝,宋行安皱着眉头询问战况。
白修隐脸上有隐隐的得意神色,即使想尽力掩过,然而年少有为的骄傲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他笑道,“除了梁国诸国已退兵。”他眨眨眼,看向宋行安,“将军可要猜猜我军伤亡。”
那般狡黠又带着些小得意的表情让宋行安不由得一笑,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可是零伤亡。”
一猜便中,白修隐有些不满地瘪瘪嘴,“宋将军定是提前收到战报了。”
“哪里哪里。”他这幅模样让宋行安笑着夸她,“是四殿下天资聪颖有勇有谋,不难猜。”
“宋将军也学会这些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了。”嘴上这样说着,白修隐的嘴角还是不由得轻轻翘起,又极力将它压下去。
“若是奉承之话,四殿下如何以一人之力逼退诸国联军?”
白修隐不屑笑道,“诸国联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如今只剩下梁国了,怕是也熬不了几天了。”
一番调侃之后,又听得白修隐问道,“宋将军可将事情都办妥了?”
“是。”
“找的是谁?”
宋行安答道,“是梁国质子顾锦川,郑家人很是信任他。”
白修隐皱了皱眉头,不由得脱口而出,“怎么是他?”
宋行安反倒平静,“他是梁国人,办这件事最方便也最不让人起疑。”
“旁的事情呢?也都办妥了?”
见宋行安点头,白修隐爽朗一笑,“宋将军这样尽心,几罐子酒必是逃不掉了。”
后者也微微笑道,“那我便等着四殿下的好酒了。”
数十日后,梁国终于也撑不住了,碍着面子不好退兵,可是无诸国联军,发兵必然打不过周国,眼见着粮草快要耗尽,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了。
白修隐见他们有退兵之势,坏笑着看向宋行安,“宋将军今晚可有空啊?”
这样的笑容如同孩提时候恶作剧得逞一般纯真无邪,宋行安心神一晃,抿唇道,“有空。”
当天晚上白修隐便带着宋行安和身手敏捷的几位将士潜入梁国营地,在晚风的帮助下,一把点燃了他们所剩不多的粮草。梁国已在军中宣布退兵只等启程,士兵们大多都松懈下来,等他们发现粮草被烧,早已为时已晚。
梁国这一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粮草,将士们饿着也不肯行军,梁国离周国边关不算太远,只是运输粮草,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等熬过着十天半个月,将士们怕是都饿成骨头了。
如此一来,倒是又停留了几日,将士们饿得头晕眼花,只能啃树皮挖草吃。梁国主帅也挨饿了好几天,本想着再挨几天等粮草到了便好了,哪晓得粮草运至一般竟然被山贼给劫了,这事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梁军不知如何是好。
白修隐更坏,只让周国将士们烤r_ou_喝酒,r_ou_香酒香一到傍晚便飘得老远。梁国将士不肯行军不说,倒戈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军心可言。
白修隐盘算着日子,想着差不多了,便前去笑眯眯地与梁国交换条件,“以五十石粮草换梁国一座城池。”
梁国主帅当场便掀了桌子,哪有粮草换城池的道理!还是区区五十石!分明是趁火打劫。
白修隐的态度也很明显,要么你们在挨饿十几二十天等粮草,要么拿城池来换。明摆着告诉你我们就是趁火打劫了。
气得梁国主帅当真想发兵讨伐周国,只是即使饿他还是有理智的。且不说如今周军有宋行安坐镇,就是没有,已梁军这幅苦不堪言军心涣散的样子,拿什么去打?
如此又僵持了三四天,梁国主帅终于松口,以城池,换粮草。
而当白修隐将粮草送到梁国营中,主帅看着粮草上映着一个大大的“梁”字,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什么山贼劫粮!分明是周军!
白修隐不费一兵一卒,让诸国退军,还换得一座城池,岂不美哉。
见着梁国不忿退兵,宋行安看着白修隐,“四殿下越来越聪明了。”
白修隐一边笑着推辞,“哪里哪里,若不是宋将军漏夜劫粮,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一边吩咐手中人马带军驻扎至新的城池。
“既已退兵,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