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独自开车回家,一路的华灯璀璨,一城的新年喜气,仿佛都跟他没关系。
他一双眼违规的只盯着路两侧差不多的身形,好似熟悉的身影,一条街一条街的穿过,曾经走过的街头巷尾,又是一年。
过年了。
你还没回!
他却不舍得再放狠话,说打断那人一条腿。
他断了一根小手指,疼的钻心钻肺,……他想不到打断一条狗腿,那条狗能不能长记x_i,ng!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抱歉。
更新改到每天19:00了
第54章 二加三
一人一狗安静的蹲在花房里望夜空,侯岳一只手在小j-i脖子上抓痒痒,小j-i舒坦的眯着眼,成年二哈一眯眼,顿时没了威风凛凛的二劲儿。
几场雪过后,夜里总算能看见几颗星星,侯岳姥姥家不在闹市,周边没有耀眼的霓虹,没有喧嚣,静的侯岳感觉自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正在摇椅上数着渐渐稀少的星星,慢慢变老。
小j-i“啊呜”一声打了个哈欠。
侯岳仰头瞥了眼墙上挂表,跟小j-i说:“你亲妈摸上麻将,连亲儿子都不管了,你这条亲狗估摸也忘了,今儿你跟我相依为命,哥哥带你浪迹天涯,带你飞,装逼是没可能了,哥哥我今天走伤感路线,心情不咋美丽,装不起来了。”
侯岳说完,小j-i很卖面儿的舔了侯岳的手背一下。
侯岳一呲牙,指着小j-i眯成一条线的黑白眼说:“瞎j-i|巴舔啥,哥哥我名草有主了,在瞎j-i|巴舔小心大佬剁了你的狗头,诶~~~恐怕——我已经失宠了!”
花房里太|安静,静的小j-i最后趴地上睡着了。屋里太闹腾,一群老中青,摸着麻将就没了平时的正形,各个像是邪魔外道混久了的老油子,偷牌,换牌,炸胡,吓唬,恐吓,就差没撒泼打滚扯头发了。
侯岳起身弯腰拍了拍狗头,要回二四五。
一出花房,姥姥招手说:“来这儿,给你们店的服务生拿些饺子回去,包多了,一家带点回去,明天都走了,就我一个老太太,这些饺子我一个人能吃到年三十。”
侯岳跟着姥姥去厨房找饭盒装饺子。
老太太一边装一边念叨:“这帮熊孩子,小时候还有脸有皮讲点理,大了大了犯浑,打个牌手都够脏的……”
侯岳听的直乐:“行啦!您就偷着乐吧,这帮人出了门都是正人君子,也就在您这儿撒撒泼,扯扯皮,耍浑是吧?”侯岳抄起厨房的笤帚递给老太太,“谁不服,您抽他,可劲儿抽,替我出出气。”
老太太接过笤帚先抽了侯岳屁股一下:“没大没小,你三舅说你的手他给整骨折的,你跟姥姥说实话,他是不是收拾你了,你告诉我,我待会儿非得收拾他顿狠的。”
侯岳吸溜一口冷气:“您可别!全天下,他也就怵你,你收拾他,他没二话得受着,出了你这个门,他不得吊打我。”
老太太把饭盒扣的咔吧响:“他敢!打断他的狗腿!”
侯岳拎着一大一小饭盒往外走,老太太跟他身后念叨:“大盒的让服务员拿去吃,小盒的你明早吃早点,别总睡懒觉,过了饭点也垫补些……”老太太走到麻将桌边上,正好左手边是lu 着袖子正在打麻将的刘昊,老太太毫不含糊,抬手抽在刘昊胳膊上,脆响脆响的。
侯岳在门边儿穿鞋,偷着乐,起身跟一屋子人告别:“大舅,舅妈我回去了,爸妈小j-i被我关花房了,三舅胳膊疼吗?”
人多就这点麻烦,人来的时候侯岳站门边儿跟个门童似的,光七大姑八大姨打招呼,能问候半个小时,走时候又得来一通。
顶着一群人的念叨出了屋,顿时感觉一身轻,冷空气带走了周身的温热,侯岳叹了口气,长长的白气呼出去很远,他回头往后瞅,果真,老太太趴窗户上看着呢,见他回头冲他摆手,意思是赶紧上车。
侯岳启动车赶紧离开,一般他从院里磨蹭多久,老太太就能从窗边儿看多久。
车子驶出小区,他忽然想,老太太是不是也能这么喜欢刘五?
刘五除了伍阳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好像就没有更亲的亲人,也不知道浪惯了的刘五喜不喜这么闹腾的一大家子?
津唐港口,探照灯刚扫过海面,沿海停放的一排船中,一辆小游艇被推入水中。
游艇破水前行,驶出监控范围只是两三秒的时间。
南行至荒无人烟的近海地带,四个黑黢黢的人影游上岸,很快又淹没在半人高的枯草丛中。草丛被四个人压倒一大片,“叮铃当啷”一阵响声,身上的东西除了贴身衣物全部卸下来,装进一个大袋子里。
四个s-hi淋淋的男人,徒步踩过的地方留下一摊水渍,北风呼啸过的荒野中只闻呼吸声,大家为了保存体力,都没有开口说话。
找到掩藏的车子,搬走车顶及侧身成棵的树木,车子完好无损,藏的位置具体津唐港较远,未被之前来津唐港的警察和武警搜到。
刘五发动车子,让发动机预热,跳下车看着眼前的三人问:“谁要回家?”
其中一个人一怔,随后垂下头,结了冰碴的短发,在黑夜中亮晶晶的,身上一身黑衣服冻成冰又在疾行中被热气蒸出了冰霜,覆在黑衣服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
不止他如此,四个人都一样,从近海游上岸,又一路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