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辛延本就不是一个小气抠门之人。
在最初的花糕生意,他都愿意带动着这些人,更别说现在有了一个比花糕好上千倍万倍的生意,自然会照料着这些人。
只不过,自然不是白给,庄辛延给的不过就是一个机会,能不能就此发家,就看他们的本事。
而溪山村,就是一个有本事人的村子。
在这日。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了庄家宅子的大门前。
姚维君下了马车,她环顾着四周,心中有这很多的感想。
她进了大门,见到了她的侄儿,将手中一只拿着的家谱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我赢了。”
斗了足足二十多年,她总算是将庄钰山斗垮,总算为爹娘为大哥,以及为她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姚维君赢了,同时江中庄家也彻底的被毁了。
百年的世家就再这一年的时间彻底落幕,永远停留在世人的记忆中,甚至是渐渐的遗忘。
庄辛延其实知道,见到姚维君的第一眼,他就能够看出,这人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是狠人。
果然,哪怕她自己就是出自于江中庄家,可姚维君宁愿毁掉,也不愿意在彼此对抗之后,又再次接手。
其实也能够说,她这般做,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罢了。
庄辛延并未伸手去接家谱,只是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姚维君眼眸中闪过一丝的迷茫。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一句问话,可在报完仇之后,该何去何从她却没有一点主意。
庄辛延便道:“溪山镇是个好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安排住处。”
姚维君是原身唯一的一个家人,哪怕这个家人曾经抛弃原身,庄辛延不会讲她当做至亲的家人,却乐意给她提供一个住处。
就这般,姚维君在溪山镇住下了,而那本家谱,在这日之后,无人留意它放在了何处,只是在家谱中,庄辛延一家人被划掉的名字,仍旧还是那样,并没有再后面添加上去。
……
庄辛延手中,其实有一本家谱。
家谱的第一页,最上面的一个名字,便是‘庄辛延’,而在这个名字的旁边,记着的是‘林其’。
两个名字紧紧的挨在一块,而在他们的下面,暂时只有庄聆可的名字。
庄辛延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林其这个时候走上前,他看见男人将家谱拿出来了,便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说着,他微微弯腰凑上前,看着册子上的字,脸上也是有些古怪。
两夫夫彼此相似一眼,都是带着些许的难为情。
庄辛延是在看到姚维君拿出家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家的双胞胎都已经会说会走了,而他还没给这两个臭小子取大名、上家谱。
林其现在看着,也是想到了这么也一点。
顿时两夫夫对于碳碳和糕糕两个小子,有些内疚了。
林其轻咳一声,他提议道:“要不,你现在取两个名字记上?”
他们家没有祠堂,不需要寻吉日开祠堂再上家谱,取了名字记上即可。
庄辛延点了点头,磨了墨拿了笔,却一时想不出名字来。
正好,这个时候可可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小家伙进了屋,他脆生生的喊道:“爹、阿姆,弟弟们要吃饴糖。”
林其蹲下给他擦了擦还沾着糖渍的嘴角,“是你要吃呢,还是弟弟们要吃?”
可可:“弟弟们!”
糕糕:“是哥哥们。”
碳碳:“是哥哥和弟弟。”
好吧,一句话问出了三个答案。
可可气呼呼的,明明在外面和弟弟们说好了,说是让他们来要,结果这才进屋,两个弟弟就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卖了。
可可不理弟弟,蹬着总算长长了一些的腿跑到了爹爹的身前,他熟稔的就扯着爹爹的腿和手,就爬到了爹爹的膝盖上,瞧着桌前铺着的纸,他问道:“爹爹,你在读书吗?”
庄辛延摸了摸可可的脑袋,他道:“再给你弟弟们取大名呢。”
可可疑惑了,“弟弟们不就是叫庄碳碳、庄糕糕码?”
庄辛延双眼一亮,就望着自家的小夫郎。
林其很坚定的摇了摇头,真要是取了这个大名,两个儿子以后准得被人笑话。
他牵着双胞胎走了过来,对着可可说道:“你的小名叫可可,大名是庄聆可,碳碳和糕糕是弟弟的小名。”
可可像是懂得了似的的点了点头。
于是,一家五口人就商量着,碳碳和糕糕的大名到底是什么。
最后,在众人的意见下,庄聆赫、庄聆恒两个名字脱颖而出。
庄辛延将双胞胎新出炉的名字记在了家谱上。
可可又是好奇的问道:“爹爹,这是什么?”
庄辛延就将家谱的含义解释出来。
可可听着,就是指了指家谱空白的地方,就道:“那还有碳糕和白糕的名字没记上去,它们也是我的家人。”
庄辛延失笑,他正想要解释的时候,却又醒悟了过来。
可可的话并没有错,碳糕和白糕此时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家人。
他抬起头,再一次的望向了林其。
而这次,林其却是嘴角带着笑的点了点头。
于是,庄辛延再次抬笔,将碳糕和白糕两个名字,就记在了家谱之上。
而这一页纸张,在今日从三个名字,变成了七个名字,家里每一个人都在。
也不知道为何,当看着这七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