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似笑非笑。
……
月色依旧亮堂堂,李景呈满头大汗的蹲在墙边,目瞪口呆的仰头盯着宋岚。
他昨夜一晚上琢磨出来的无懈可击的攻防招式,在宋岚这里根本形同无物。
景呈内心悲愤,却又实在不想让这宋岚得意,撇着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天气越发寒凉,宋岚好似忘了在春生楼发生的情/事一般,每日练剑,两人只谈本事不问私事,倒也自在,这般正合景呈的心思,不管怎的,宋岚确实在剑术上的造诣要远远高于一般人,虽然李景呈不想承认。
在讲武堂里练功时,他越发的勤奋了,这场景瞧的许言与张长青面面相觑,两人趁着课间把景呈拽出来。
许言:“怎的,晚上还去将军府么?”
李景呈点点头:“去罢。”
“嗳?”张长青神色古怪道:“宋岚本事当真那么强?”
当真。
李景呈心中这样想,嘴上只道:“马马虎虎,做个陪练确实十分不错的!”
“……”
许张二人对视,面带揶揄,瞧的李景呈面上火辣,站起身来一人给了虚虚一脚,哼道:“少来讨小爷的霉头!”
许言哈哈大笑躲过,掂了掂钱袋道:“这月还有一些富余,这天越来越冷,咱去喝羊汤暖暖身子!”
讲武堂最近的一条正街上有颇多酒楼店铺,其中就有一家日日均客满的羊汤小馆,地道的汤头在整个莲池都是赫赫有名的,三人勾肩搭背一路径直过去,还未进店便瞧到里面俱是客人,热热闹闹的三两围坐,他几个好不容易找了空位坐下,这店中今日却只见一个小二,忙的头顶生烟,苦苦应付食客们的七嘴八舌。
几人枯等一会儿,许言唤道:“小二,羊汤包子好了没?”
“就好就好——”大冷天的,小二拿毛巾擦了擦额前的汗,焦急的小跑过来。
李景呈皱眉:“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掌柜的呢?”
那小二仿佛终于找到了诉苦的地儿,忙答道:“今日店里就剩下我和大厨了,掌柜的夫人丢了,其他人都去寻她了!”
“丢了?”三人面面相觑,李景呈皱眉:“什么时候?”
小二低声道:“两天了,是掌柜的与夫人吵了嘴,还以为人是去了寺庙进香后独自跑回了娘家,结果一问娘家根本没见人,这才察觉不对,便带人出去找,留我守着店。”
“小二!”有客人开始催了。
“哎来了来了!”小二擦擦汗,“三位爷先慢用!”
说完转身继续忙碌,许言咬了口包子,咂咂嘴道:“夫人不见了两天才开始找,这掌柜的也真是心大,哎,不过,最近莲池因为家人走失而报官的案件确实不少!”
长青点头:“我也听说了!”
“这掌柜夫人,不会和这些案子是一起罢?”景呈狐疑不决,手上握着只包子颠了几下,低声道:“吃完饭去他们后院瞧瞧!”
饭后客人逐渐减少,那小二总算可以歇一口气,见三人还没走便想过来再聊会儿,景呈招呼他过来,问道:“报官了么?”
小二摊摊手:“还没有,掌柜的说今日再找不到就去报官!”
许言忙举起胳膊叫道:“我几个就是官府的,先带我们去你后院瞧瞧罢!”
这小二一听大喜,一拍大腿道:“三位赶紧请,我家掌柜也快回来了,我请人去通知他!”
几人只等了一会儿,那掌柜的赶了回来,他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知道几人的来意后抹泪道:“那日和她吵嘴,我忍不住骂了几句,谁料到转身就找不见这婆娘了,我猜想她是撒泼跑回了娘家,便想晾着她,谁知道她根本没回而是平白无故丢了啊!”
掌柜的边说边流泪,李景呈皱了皱眉头,道:“最后见夫人在何处?”
“后院。”掌柜带领三人往后面走。
后院并不宽敞,胡乱放着几堆干柴,他夫妻二人房间靠北,窗户下凌乱放着些东西,一个木篮歪歪扭扭的搁在下面,里面装着些拜佛用的香火,瞧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三人在不大的院子里细细转了一圈,张长青指了指院墙,道:“有人来过。”
旁人摸不着头脑,李景呈却点点头,道:“院墙上有脚印,天气这么冷,屋里窗户还开着,八成是有人越墙而入到了屋里。”
掌柜的听了大哭:“窗户本来是合着的!我这可怜的婆子竟是被人掳去了么?三位大侠,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
说着便要下跪,许言一手阻止他的动作,道:“先报官去,我几个这边会尽力帮忙找人。”
出了小店,李景呈挠头道:“什么人会过来掳一个忠厚老实的寻常百姓?”
许言皱眉:“总觉得和其他失踪案也有关联,另外几家,好像丢失的也都是些既没入仕也非江湖中人的百姓。”
“唔。”景呈停住脚步:“长青,你能让人做一份失踪人口各自住址的图么?”
张长青点头:“可以!十一能看到卷宗,晚上就能把图做出来。”
“好!”
三人出了小店,对面是家酒楼,瞧着人来人往的客人不少,李景呈漫不经心的瞧了两眼,看见酒楼外的墙上被孩童用笔胡乱的作了画,笔法幼稚像是玩笑。
晚饭后,李景呈一如往常的准备去将军府,他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图纸塞进怀里。
两人过了几招,李景呈有些心不在焉,宋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