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朗看到杭简行能自然和他交流,稍稍放心,传言还说杭简行变得和宗政一样不说话,差点吓到他。此刻他手c-h-a回裤兜,很轻松地说道:“我当然很好!老婆已经怀孕了,你没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儿子满月酒你一定要来!前提是准备好红包!”
这人真是把财奴贯彻到底,都将为人父还如此,唉,杭简行无话可说。
“我也不让你白掏钱,知道你现在没工作,我在温州有个工作室,需要个临时摄影师,你来吗?”
“忙吗?”
他看了眼小航,米朗明白他的意思,杭简行如今把儿子放在第一位,理所当然。
“不忙,每天过来拍一小时照片就行,也不用出差。”
米朗知道他回温州就从奕知那里打听了他的行程,今天的遇见也不是偶然,就是来送工作的,刚刚恢复的杭简行绝对需要。
“薪水可要说好,我虽然不是什么著名摄影师,但好歹混过国际,不能低于一般水平。”
要知道杭简行也是个斤斤计较的小财迷,跟米朗更不用客气。两人相视一笑,米朗自然同意他这要求,还主动请杭简行父子吃顿饭,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过往、还有将来。
在温州的日子就这般沉淀下来,没有波谲云诡,也没有提心吊胆,他这些日子睡得格外安稳。白天去工作室拍照,回来给小航煮饭,再辅导他学习,日复一日。虽然有时候平淡到无聊,可这就是他要的生活,没有那么多远大的志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没人来打扰他,他可以一辈子维持现状。
时间又一晃半年,他接到奕知的婚礼邀请函,是和金依然的婚礼。于情于理自己也要出席,将近年关,曾答应过姑姑带小航回去看她,两件事一起,于是又再度来到杭州。半年过去,对于杭州,也没有太多畏惧,就是不知再见到宗政,会不会被吓退。
他在宗政别墅逛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心里的得失衡量不准,又看见了尚道思。两人远远地举了下手中的酒杯,尚道思不好视而不见,和自己的女伴耳语几句,然后缓步走来。颇有些尴尬的道了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杭简行和他碰了下酒杯,看出他的尴尬,原来不止自己在意当年的事,这位朋友心里的愧疚怕是不必自己少。回国快一年,唯一没有联系过的朋友,便是他,都是心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