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看看自己的拳头,用劲儿太猛,手都打破了,但是……还是老了啊,换做以前,这些人算什么呢,金珂偷袭那一下他也能躲得过去。

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啊。

不过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重新抡起拳头,在他回到教室认真上课的时候开始,他就认为他已经翻过一页,过去那些和他没有关系了。

工作之后,他更没想过还会和人打架。

所以说,凡事都没绝对的。

严戈又攥了攥拳头,感觉力气恢复了些,但后背还是疼的要死。

金珂提到他家里人的时候,严戈冲动了,不过他一点没后悔他先动这个手,因为今儿即便他一动不动,这顿揍也是免不了的。

金珂今儿就是来吓唬他的。

光是嘴皮子能把他压住了?

他肯定是要使点手段。

不过,金珂属实是没打算带他走。

他来的目的就是给他一顿教训,因为金珂觉着,陶振杰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

金珂以为他吃醋了,不让陶振杰和金珂再有往来,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些事。

但是,这事儿和他真没关系,他昨晚才知道的,是于末说的。

他这个锅背的可真是太委屈了。

不过呢。

这也让严戈愈发的不明白。

金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还打着对陶振杰心动的旗号,甚至于他每次说严戈都会有错觉认为那是真的,可金珂和于末比起来,他更相信后者,陶振杰也同样如此。

金珂说,陶振杰不值得他继续等了,所以他现在只看钱。

金珂很差钱么?听陶振杰的语气似乎不像。

那他到底想从陶振杰这儿得到什么呢?

陶振杰想不通,严戈更想不明白。

严戈晃了晃脖子,那口气儿可算是顺下去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现在这样怕是回不了学校了。

回家么?

他还真就不想让陶振杰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儿。

陶振杰要知道了,肯定得去找金珂,这俩人还是越少有联系越好。

严戈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给其他老师打电话调了课,然后,他调出了项斌的号码。

“c,ao!“项斌看着严戈背后那深紫色的痕迹,眼睛都直了,“甩棍打的?”

“嗯……严戈点了下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废话我是干嘛的,不同器械造成的伤害不同,你这个一看就是甩棍打的。”项斌仔细看着严戈身上那道伤痕,“太他妈的狠了,表皮都破了,没给你骨头打折你算拣着了。

“特别严重么?“严戈看不到背后,他就知道现在他扭个头后背都疼的要命,“别地儿呢?”

“就这个伤挺厉害,其他地方基本没事儿。”就那一道甩棍造成的伤很厉害,但没伤及到骨头,其他地方就跟摔了一跤似的,严戈主要的伤都在身上,脸上一点都没有,洗完澡穿上衣服,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甩棍这个能去做伤害鉴定了,你要不要去所里备个案?“这种程度不用去医院,但去派出所备个案是足够了。

“不用了,备案也没用。

项斌对着那道伤狠狠的拧着眉,他是个警察,是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存在,然而严戈这句话他竟是无法反驳,严戈知道打他的人是谁,但知道有什么用,金珂那身份,不是一般人动得了的,包括他在内,“你怎么把金老二给得罪了?”

“我没得罪他,是他看我不顺眼,我他妈的委屈着呢,先擦药吧,疼死了。”

“行吧。”项斌挽起袖子,开始给严戈上药,“没得罪就没得罪,那他为啥能看你不顺眼啊,你俩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想都混不到一起去啊。”

严戈弓着腰,眉毛弯的比腰还厉害,他没接项斌的话,而是问,“我就求过你那么一件事,过完年这算是两年了,你还能有点办事效率不?”

“我他妈的也想啊,“一说这个项斌也是无奈,他嘟囔着说,“真的哥们,我一直帮你查着呢,从我知道这事儿到现在,一点头绪没有,我他妈的也是服了。

“你不是警察么?”

“我现在特别想让我自己变成上帝。“项斌叹着气说,“这样一眨眼,什么事儿就都知道了。”

“要时刻记得你是个无神论者。”

“滚蛋吧,我年年还给我爷上坟呢,我心里崇敬着鬼神呢。”

严戈摇摇头,对项斌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斌擦完药,抽出s-hi巾擦了擦手,“说到金老……你俩怎么认识的?”

“这……因为他俩一起抢一个男人?他要是说了,他这个老同学是不是就能夺门而去啊。

但是……

严戈想起了老家的母亲和哥哥。

他也想起了他过去的软弱和恐惧。

这是他不敢面对,也不敢碰触的。

可陶振杰让他坦然了。

严戈纠结了会儿,最后下了决心。

迟早都得迈出这一步,藏是藏不住的,他也不想藏了。

“项斌,我跟你说件事儿。”

“啊,你说。”项斌点了根烟,冲着严戈一点头。

“我喜欢男的。

项斌点着的烟,就这么从手指头缝里掉下去了。

严戈面无表情的看着项斌。

项斌僵了会儿,一哆嗦,他问,“你……要跟我告白么?”

事情没严戈想的那么严重,项斌没一脸嫌弃的扭头就走,他也没立刻犹如蛇蝎般的回避严戈,他那错愕的问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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